侯不臣点了点头,他迅速离开了战车之中。
那风沙荒漠之中的战车,自然也收敛了最后的光华,车门紧闭。
十余新城战车跟其余被埋的战车看起来已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此战车如果久久没有打开车门,最终会真的被埋葬。
这种事情自然谈不上什么问题,战车重开之时从沙砾之中出来就行,问题不大。
……
侯不臣一路东行,他随手而起灵息汇聚,接着就是最为简单的传递信号之灵雀升了起来。
如此物事,纵然在莽荒界这种末法之地也完全不值一提。
根本不可能被人狙击。
灵雀速度惊人同时,其可以掠过前方任何阻路障碍。
也就是说其去往新城是绝对的直线前行,其比侯不臣回到新城的速度自然快得多。
在他回到新城之前,那灵雀消耗不大却又可以传递几波信息。
也不知道杨帆现在到底在不在新城之中,侯不臣现在想的这个才是关键。
目视灵雀消失之后,侯不臣继续无尽速度前行,却不过两三千里,他已经不得不曲折调转,前面已经是强大的部族所在。
他必须绕道,如果是灵雀的话就用不着了。
一直前行,时间流失,数日之后,莽荒间暮色与昼色交替。
侯不臣又要惊人速度前行之时,他突然之间感应到了空气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
那寒意似乎有点熟悉。
不过,在他停下脚步想细细感应那寒意到底什么情况之时,那寒意却又消失了。
侯不臣皱眉之下,他继续前行之中。
荒原暮起昼落,莽荒界中这样的地方实在不值一提,不值得让人多看一眼也不值得让人多停留一息时间。
纵然有人偶尔经过,也可以完全确定他以后再也不会在同一个地点出现。
莽荒界太大了,这样没有价值的地方也太多了。
就算是来去必经之路,谁又能保证两次都走同一路线。
但,没有生灵会重复经过,不代表没有别的东西会重复降临。
比如说仍然淡漠不值一提的灵息,它一直都在这儿,比如沉睡万万年的石头风吹过它就动,风不吹它就不动。
万万年一直那样。
再比如,突然之间又有一道寒意从莫名空间降临。
然后数丈之地突然蒙上了一层白霜。
那白霜却又瞬间消失,荒地之上微微出现湿润,最后那湿润却又完全消失不见。
在湿润完全消失的时候,一道身影却又落了下来,那正是侯不臣,他去而复返了。
他手执不臣尖,指尖似乎在揉捏空气,空气干燥那突然降临的寒意其实并没有完全消失。
侯不臣目光凝重,他继续感应之中。
再等刹那,他已经看向了东北方向。
他微微皱眉之下,他的身法已经发动。
他迅速消失在荒原之中。
熟悉的寒意让他去而复来,再度感应到之后他已有了决断。
那不是什么普通寒意,正是寒泉之力,其虽然泄露不多,他在新城呆了这么久这个还是可以感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