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上去俺家是个大户,可为啥,现在成了光杆司令,难道是老天不保佑吗。
听三叔说过,在俺爷年轻时候,家里头分了一次家,走了好几拨人马,至于都在哪儿安家,俺爷脾气怪得很,村里人都回忆过,说你爷是个怪人,很少跟人打交道,不过他这人也挺仁义的,左邻右舍要是有什么事情,俺爷会收拾东西去帮忙的,可帮忙完了之后,那家人得给他摆一桌子,其实也没多少菜,一盆子猪肉炖粉条,还有一壶酒,就没你的事情啦。
吃完喝尽,一抹嘴,就走,所以谁也不敢招惹他,这也是为什么俺一出世,差点没让他们弄死的原因之一。
俺爷性格很怪,不过老头子死得惨,死了也没有像样的材,只好找了芦席,卷了卷,发丧了,墓堆矮矮的,俺爷一共三个小子,俺爹是老大,俺还有一个二叔,一个三叔,二叔俺没见过,俺是三叔一手拉扯大的。
三叔是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是听俺爹说的,记在脑子里,后来给俺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俺家的经不好念的呀。
真想把这些事情都搞明白,可世上就是明白中糊涂,糊涂中清楚。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俺寻思啦,这辈子恐怕要留下遗憾啦。
今天遇上了明白人,或许她能给俺指点迷津,也说不定。
俺往下面一听,跟俺想得完全不是一路的。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