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晓轩说的对,秀芹的确是累死的,要不然俺也不会有今天,俺躺在炕上就想,俺该不该跟她一块儿去,秀芹跟俺虽然是媒人说和的,但也曾两情相悦,要不然,她也不会嫁给俺,跟俺这么多年,外面里面全都是一把手,俺的,娃的,都不是她自己做的吗,可就这样一个人,却过早的去了,真让俺难过得很。《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俺咋那么大意,事情缓缓不就行了吗,可就是,忘了说这句话啦,秀芹跟俺不一样,俺是慢性子,她可是急性子,遇着事情她比俺急,俺躺在炕上瞎琢磨着。
家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兄弟姐妹都听到信了,一个个在棺材盖上哭呀,哭的俺心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可哭也没有用。
黑蛋,好点吗。
啊,是哥来了。
哎,都是流年不利呀,秀芹是受罪的命呀,享不了福,你也别难过,往后要注意身体,哥劝你节哀顺变,啊,别想啦。
这个劝,那个劝,俺似乎听到了,也好像没有听到。
就跟人活在云雾中,他们把秀芹放了三天,就发送了,春柳还没过门,不能敬媳妇之礼,可俺的亲家说,俺闺女是你们老赵家的人,生是你们的人,死是你们的鬼,俺让女儿给他婆婆送去。
春柳这才换了孝服,俺没有去,这种场合咋能让俺见呀。
俺这属于中年丧妻吧,属于四大悲之一吧,俺中年倒是把老婆给没了,没了,好,没了好,一天到晚就是这几个词语,昏昏沉沉的。
谁还有心思去管养猪场,毛蛋一方面照顾春柳,春柳有了身子了,俺要当爷爷了,另一方面又要照顾俺这个疯子。
俺其实一点也不疯,俺是想逃避,不想看到事实而已,其实俺知道这些都是真的。
院子看上去就跟坟场一样死气沉沉的。
铁匠铺,还是铁匠铺,不是出了打铁的才有名的,而是出现了一条绯闻,说是某富姐跟一位已婚男子藕断丝连,勾勾搭搭,天天以哥呀妹呀在一起卿卿我我,害得那家老婆暴病而亡,传得有鼻子有眼,俺呢,这一天有兴致,打算出去溜达溜达,一出门,听邻居们议论,这个说,谁知道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是啊,人家要不是看上了他,能捐钱修路吗,就是,就是,俺见那个狐狸精,人模样就是漂亮,咱山村里可找不出第二个来呀。
你说的都是,想不到,看他老实本分,竟是藏了一肚子花花肠子。
你别说人家,你也不是啥好货色,你媳妇八成也给你戴了顶绿帽子。
咋说他,扯到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