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红衣走来,脸上有些不可思议,转头又看了看在旁没有出声的龙越,随即明白了定是此人跟教这孩子说了些什么马屁话,哼哼道“师傅都在屋里等你们很久了,你们怎么这么慢,难不成是二师兄你带着这孩子去了那山下的花楼?”
龙越听闻不由脸色一红,以前他因为宗门任务误闯了归元宗山下的一处花楼。最后还打坏了不少器物,谁知人没抓到把自己给害惨了,那老鸨竟然带人一群女子拿着他的画像来归元宗,在宗门口大闹,最后惹的自己被罚一个月的禁足还在外门弟子中出尽了风头。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小师妹你可别再拿此事出来取笑我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如今你可是要当师姐的人了,还是要多注意言行举止,别带坏了小师弟。”
“呸!我这样还会带坏小师弟不成。”不过红衣女子还是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大概是觉得自己如今也是要当师姐的人了,与人说话要多温柔一点,便艰难地挤出了堪称鬼脸的笑脸,向陈青牛柔声道“小师弟,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姐了,我叫孙灵儿,你以后可要好好听我的话哦。”
龙越有些受不了孙灵儿这一前一后的变化,干咳了几声,打了个马虎便带着尴尬的陈青牛进了屋内,完完全全把徐景之这个师姐师妹晾在了外面,惹得这红衣女子气的直跺脚。
走进屋内,是一柜又一柜的功法,这些功法都是些练气期常用到的小法术,成为道宗弟子一般都可以选择其中的几种来加以修练。
正当陈青牛看着这些应接不暇的各种书籍时,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老人转过身来干咳了几声。龙越一听便知道自家师傅是什么意思,转过身拍了拍陈青牛的肩膀就准备出去,不过想到此时外面可还有一个正生气的小老虎,他便有些头疼。
“你叫什么?”老人没有看向陈青牛,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陈青牛闻言便立马跪下道“师傅,我叫陈青牛。”
此话一出,陈青牛就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成为眼前这人的弟子,就早早叫了师傅。多半是在村中呆久了,耳濡目染了村民们平时有事麻烦别人就会好声的叫一声老表。不过眼下这话还是偷偷在心里想了好几遍才说出口的。
老人听了他声师傅,心里非常受用。稍微往旁走了几步,大概是实在撑不下那种高人风范,终于忍不住笑道“你不必如此拘谨,快快起来。”
陈青牛便手撑着竹板站了起来,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这马上就是自己师傅的老人变化怎么和刚才见过的师姐一样之快。在他的想象中师傅应该是自己刚进来时那般才对。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听说你在村中被人称作天煞孤星,我想问问你对那些人可否有怨恨?你不必紧张,大可痛快的说出来,反正你现在已经是老夫的弟子了,不必担心我是否会对你产生不好的印象。”老人正色问道。
陈青牛有些好奇师傅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不过没有多想便回答道“当初爹走后,村子里传出来这些话的时候我不懂。也没有在意什么,直到后来我知道,既然他们害怕我,我就不与他们接触了。”话还没说到一半时陈青牛有些哽咽,他略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是以前村子里那些孩子在背后偷偷拿石子砸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委屈,为什么我会是所谓的天煞孤星,可是我又想到爹娘早早就走了,我就更加的伤心。”
老人听后没有说话,眼神有些深邃的看着陈青牛,陈青牛有些沉默的低下了头。他或许是觉得是自己的回答没能让老人满意一样,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
老人听闻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了一番令陈青牛往后的日子回想起来时都满脸笑意的话。
“狗屎的天煞孤星!都不过只是山下江湖骗子骗人的把戏罢了,你看看师傅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难道能把我克死不成?”
陈青牛看着眼前这个才刚刚见面的老人颜色复杂,村中一直收到孤立的他或许从未体会过什么叫感情,他有些颤抖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大声说了句“师傅!”
这一跪,名叫陆元的老人神色肃穆,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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