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凡骑在马上,有些心不在焉。
他从未觉得自己的水师天下无敌,但是他却从未想过会是这么迅速地覆灭了。
南周一定掌握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
有幸存的士兵说,听到了惊天的雷声。
现在士兵中已经有流言,南周请来了龙虎山的天师,一道天雷符将大王的水师轰成了渣渣。
普凡杀了几个人,才止住流言,但是士气一直都很低落。
水师总兵周余因为受不了打击,病倒了,留在了福州养病。
当普凡站在码头上,看着已经被大火彻底焚毁的水寨,心里如刀割般疼痛。
同时,他的心里又充满恐惧。
纵横周围海面无敌手的强大船队,突然就没了。
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威力。
如果用这种武器攻城池,城墙只怕被塌了。
有当地渔民和幸存的士兵回忆,敌人的穿上能喷火。有的甚至说是南周请来了天师。
敌人的船悬挂的是泉州的旗帜,甚至有人以为是泉州反了。
普凡当机立断,撤离福州,去泉州。
普家几代人在泉州发展,早已经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说泉州是普家的。
泉州的水寨更坚固,大船更多,随时可以扩兵。
回到泉州,普凡才信心和未知的敌人好好打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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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凡虽然自立为王,但是家眷大多留在泉州,决定下了之后,很快已经整军出城。
战船已经被焚毁,虽然有渔船可以征用,但是海面还有未知的强大的敌人,普凡选择走陆地。
福州城只有三万人马,留下八千守城,还有协防其他地方,普凡只带走了一万五千人。
走了一个多时辰,一处道路虽然宽敞,两旁却是连绵起伏的山丘,山丘上草木茂盛。
普凡命令停止前进,大笑道:
“南周胜了一场,难免自大,说不定这追兵已经在咱们屁股后了。在这里,咱们等等他们吧。”
福州水师的总兵官周余上前请命:
“大王,请将这次攻击的任务叫给末将!”
看到周余脸色苍白,普凡关切道:“孤看你身体还不太好,不如你且休息?”
周余咬牙切齿道:“大王,末将不需要休息!末将要将周军杀个片甲不留,给二郎们报仇!”
“好吧,弓箭兵都给你,好好打!”普凡点头同意,哀兵必胜,说不定周余这次能有不俗的表现。
周余领命下去整军。
虽然战船被烧光了,但是士兵大部分都在。
士兵打败南周水师,返回水寨后,上岸修整,躲过了田禹的炮轰。
在闽省,水师的饷银比步兵和骑兵都高,他们也自认为高人一等,上一次周军来攻,步兵、骑兵都一败涂地,幸好水师力挽狂澜,击败南周水师,掐断了周军的补给线。
现在现在水师变成了旱鸭子。
步兵和骑兵自然不放过这次稀落的好时机。
同情是不会同情的,永远都不会同情平时鼻孔朝天的家伙。
水师这一路走的十分憋屈,连分下来的后勤补给都明显被克扣了。
现在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立刻群情激昂,刚才还像都摆的公鸡,转眼间都开始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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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廉终于等到了手下的兵凑齐了,一万士兵,其中骑兵两千人。
做了简单的动员,他立刻带兵追了下去。
侯廉到了浙省就得知,闽省的步兵是战五渣,骑兵就像不存在,他现在的心里一片火热。
建功立业,只在此举。
如果能抓到伪越王,不仅发了一笔财,文敬见面都要客气三分了。
据文敬私下透漏,陛下这次有封爵的打算。
在等候士兵集合的时候,侯廉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
洒出去亲兵收集了翔实的情报,不仅得知了越王普凡撤退的方向,还知道普凡不过带了一万多人。
侯廉不断催促快速行军,在他看来,完全可以置福州城于不顾,擒贼先擒王,抓到伪越王,这次战争就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