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之仿佛被勾起了回忆，他思索了片刻，话里含着笑。
“六师妹调配的精油有几种，我最喜欢的，就是六师妹在冬天用的那款精油，味道像是被初雪覆盖后的针叶林。”
叶梨第一个赞同：“我也是。”
秦钧深抿了唇笑：“我投票给针叶林。”
骆呈挑了挑眉：“加一。”
顾以逾点点头：“全票通过。”
易安下意识停了动作，一时之间恍了神。
她莫名想起了和师兄师姐在寺庙里的生活。
他们的父母离奇死亡的那一天，师傅将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众人眼底下带走，放在了郊区一个偏僻的寺庙里。
那是一个飘着小雪的初冬，寺庙周围是一大片的针叶林。
满地覆盖着融化的雪水，和扑簌扑簌落下的树叶，混合出清冽又独特的气味。
那是易安能够记事之后，对于冬天的第一印象。
易安散漫地转着手里的透明杯，眼睫微动。
“那是冬天的精油，要等到十月份才会用的。”
她将手中的透明杯放下。
...
桌子上的玻璃杯被拿起。
时砚抿了口，虽然没出声，但是氛围依旧近似威压。
时六硬着头皮开口：“砚爷，您说的那种带着初雪后针叶林气味的人，我们把临城翻了好几遍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时砚转着右手腕上的墨绿色丝带，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番说辞。
时五支支吾吾地出声缓和：“要不...暂时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