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距离他和赵拓只有几步之遥,严哲暂时将心中的疑问压下,
“陶冶只是觉得就凭易安的成绩,十有**是考不上大学的,还不如学个调香,曲线救国。”
他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赵拓,神情严肃:“等会上车了,就别再提易安这个名字了。”
“为...”赵拓呵了声,随即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了。”
如果在车上提起易安这个名字,这些事情即使他们不说,司机也是会如实将易安的事情转告的。
赵拓眼疾手快地拽住严哲,颇有点追问到底的意味:“所以你刚才才走这么慢对不对!你何必这么护着易安。”
“我没有护着易安,”严哲抬起头,朝着声源望去,“我们父母赶尽杀绝的作风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不至于无辜死掉。”
“严少爷,”司机从后视镜看见了不远处互相对峙的少年,下车打开后排车门,“赵少爷也一起吧。”
严哲挑眉点了点头,低声对赵拓呵斥道:“闭嘴。”
道路两旁的树木枝桠相见交错排开,一道黑色的轿车缓缓启动。
...
黑色加长的宾利不疾不徐地从柏油路上驶来,将地上的深浅树影逐渐碾碎。
车身慢慢靠近易安和奚时,随后在两人身侧停下。
奚时看见了熟悉的车身,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后座车窗缓慢地摇了下来。
露出了一张清隽如玉的侧颜,窗外落进来的淡金色薄光,将他深邃俊美的五官勾勒地愈发深刻。
“舅舅,”奚时仰头望过去,“你今天亲自来接我了?”
时砚往后指了指,薄唇微启:“接你的车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