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一肚子的火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若是他知道这虞城的守将是景润这个故人的话,那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跑过来见此人的。
想想当初在安邑的时候,他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这人留下,甚至于还将这人给气了个半死,如今他还真的不想见到此人了。
“怎么?安陵君为何一见到在下,就是这副表情?就那么不愿见在下?既然安陵君那么不愿见在下,又何必要派人专程送信入城,还特意邀请在下前来赴会呢?”
傅月初:“……”他若是知道,这虞城的守将会是景润这人的话,那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了好吧。
只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给闹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能怎么办?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的。
淡淡的看了看景润,随即笑道:“楚使倒是风趣,若是傅某不愿见你,又怎会派人前去送信?相逢即是有缘,楚使不妨陪傅某喝上一杯,当初在安邑的时候,傅某的确是有些对不起楚使的,不知楚使是否会给傅某这么一个薄面呢?”
见傅月初都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了,慕迁等一众部将,此刻一个个的全部都傻眼了,他们谁也没有想过,傅月初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的确是让他们有些太过于震惊了一点。
要知道,哪怕是姜弼这个齐国的武胜君,这些年也不曾让傅月初如此这般的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傅月初如此这般呢?
只不过,这毕竟是傅月初自己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儿问,这会儿若是问出来了,那岂不是让傅月初脸上难看的吗?
慕迁他们可不会那么蠢,这个时候不管他们开口说什么,都会打破了傅月初的算谋,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说出什么话呢?只是盯着景润看着,死活不肯说话。
“哦?想不到安陵君竟然还想着当初的事情呢?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之间,那的确是应该好好的谈谈了。”
景润这样的态度,让慕迁等人一头的雾水,可却也说不出什么,这种时候,他们还是自己小心一点的好,至于说别的那些,没有必要的话,他们也不必开口说什么了。
傅月初跟景润两个绝世美男子,相对而坐,虽然说这是在两军交锋的时候吧,可这两人看上去,却能够给人一种别致的感觉。
至于说慕迁等人,自然是没有一个人跟上去了,他们虽然不知道傅月初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不过他们知道,傅月初要做的事情,定然跟劝降此人有着不小的关系,既然如此,那他们又何必去插手呢?
再说了,以傅月初的能耐,又怎会拿不下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人呢?倘若当真无法拿下的话,那大不了他们就强行攻城罢了,反正也不过是一座小小的虞城罢了,哪怕再如何的凶险,可说到底,他们魏军也是不会有一点惧怕的不是?
当初的那些草原异族,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对付,而他们不还是将那些草原异族给拿下来了?打的那些人抱头鼠窜,甚至于连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都拱手让人了?而且,到了现在,他们魏国境内可是有不少的草原异族的好吧。
只不过嘛,给那些人的生活待遇,自然是没有中原人的那么好了,不过却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差距,那也只是因为傅月初在报仇罢了,报那些草原异族之人曾经虐待中原百姓的仇罢了。
但是,为了防止那些人会起兵叛乱,傅月初也还是给足了他们生活的资本,只不过不如中原百姓那么好罢了。
但即便只是这样,那些异族人也都是感恩戴德的好吧,他们从前可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平稳的生活的,现在他们虽然已经失去了在草原上生活的资格了,可他们的收获可却一点也不比在草原上生活的差好吧,甚至于还比草原上的生活更加的多姿多彩了。
只是,眼前的这两个美男子之间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样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傅月初一般情况,那可是不会跟人结怨的,但如果说他跟人结怨了,那就断然不可能会放过这人了好吧。
“看来安陵君今日这是准备的很充足嘛,莫非安陵君这是因为已经得知虞城的守将是在下,所以就专程前来此处,为的就是要给在下为当初的事情而赔罪不成?”
听着景润这话,傅月初险些没一口老血给喷出来了,他刚才只不过是客套一下罢了,这人呢居然还当真了?这会儿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这是真的不知道该说此人到底是傻呢还是天真了。
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天真的一个人呢?瞧瞧他说的这话,这简直是要将人给恶心吐了嘛。
“傅某不过是一句戏言罢了,想不到楚使竟然会当真了?这的确是让傅某不曾想到啊,不过楚使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傅某不妨给你一个面子好了,不过是赔罪嘛,无妨,只要楚使愿意投降我魏国,打开城门,别说是给你赔罪,便是让傅某再丢点脸,那也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