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傅月初也不在意,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的心中种下这样的一颗种子,等到他们拿到粮草之后,恐怕这枚种子也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了,到时候这偌大的草原,也就顺理成章的改姓魏了。
只不过嘛,这一切现在都不过是一个苗头罢了,他自然不会将心事说出来了,既然要算计,那就好好的给他们算计一番……他就不相信了,他们这些异族人能够抵得住中原的纸醉金迷,只要陷入进去了,那就休想再爬出来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管是到了什么时候,这样的真理那都是适用的嘛。
别告诉他这些人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了,倘若当真如此,那这些异族人也不会每年都跑来侵犯中原列国了好吧。
“也罢,既然大族长都已经来了,那就先请到傅某的营帐之中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就是了。”
见傅月初这么说,哈鈤祁也不推辞,当即便跟着傅月初一同进入到了傅月初的大帐之中。
说实话,当初的那一战,哈鈤祁并没有参与,可他也听说了眼前这位魏国安陵君的事迹,这人虽说只是一个宦官出身吧,可竟然能够有这样的能力,那的确是让人大开眼界。
哈鈤祁自小就在了解中原的文化,他当然是清楚,这些宦官什么的到底是如何出现的,这些人可不就是因为家中太过贫寒了,所以才被买到宫中的?入宫之后就净了身,可以说是身体残破不堪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够率领那些身子骨那么瘦弱的魏人,将他们草原勇士都给拦截在长城外面,而且还让他们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
这一个晚上营帐外面的血魂军将士们都在暗自警惕,而营帐里面,傅月初则是拉着哈鈤祁开怀畅饮。
傅月初自认为自己怎么也算得上是海量了吧,可是在碰到哈鈤祁之后,他却发现自己所谓的海量,跟人家相比起来,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什么叫海量,人家那才叫海量呢,那么一大坛子的酒水,人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直接就给一饮而尽了。
倘若只是喝那么一坛子的话,傅月初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这些草原异族所引用的酒水里面可还掺杂了血肉的,那是喝了能够果腹的东西,人家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这酒量自然是差不到哪里去了。
越是想,傅月初的心中就越发的觉得苦涩了起来,看看这些人,那哪里是在喝酒的嘛,就算是喝了那么多的水下去,那肚子里面也还是会有些难受的不是?
让傅月初意外的是,哈鈤祁别说没有肚子难受的,就是他的脸上都没有一点醉意……最后的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傅月初当先被放翻了的。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傅月初的部将们全部都傻眼了,他们谁都不曾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要知道,在他们血魂军中,傅月初的酒量那要是说第二的话,那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的了,可现在,傅月初竟然硬生生的被人家给放翻了……这太诡异了一点吧?
不过部将们也不担心,毕竟那哈鈤祁自己这会儿也已经给喝的差不多了,虽然傅月初倒下来了,可他哈鈤祁也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的嘛。
这样的话,即便是外面的那些羱族人大军想要有什么异动,那是不是也应该先考虑一下,他们自己的大族长的状态呢?这样的一个醉醺醺的人,想要将他给砍了,那还是很简单的事情嘛。
第二天一早,傅月初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想想昨日晚间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开始苦笑了起来,他一向对自己的酒量都是很相信的,可却没有想到,昨日几竟然会这样被人家给放翻了……
“呦,安陵君起了?既然如此,这会儿时候也都已经差不多了,那不如就随我前去我羱族的大本营吧,安陵君放心就是了,我羱族人向来说话算话,只要是答应了你们的事儿,那就不可能会反悔了的。”
今日再看到哈鈤祁的时候,傅月初的脸色都黑了下来,而且他还再一次提起了这些话,这就让他有些尴尬了。
他当真是不会相信,两国之间的交战,哪里有什么信誉的?如果说为了那所谓的面子、信誉之类的,就将本国的利益置之不顾,甚至于将本国的将士们都陷入到险境之中了的话,那这样的蠢人简直就是无可救药了嘛。
自古以来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兵不厌诈,这种事儿,他傅月初自然是玩的得心应手的,不过是诡诈一点罢了,只要能够将自己麾下的将士们给平安带回去了,不就是自己的名声可能会不怎么好听的嘛,无所谓了,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至于其他的,那都不是他在意的。
淡淡的看了看哈鈤祁,傅月初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是定下来了,他现在说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