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缓妮塔心花怒放,两手一环就把她抱住,神似一条蟒蛇圈着瘦皮猴。
佟信蝉无法拆穿他,只能在心里咒身旁得意扬扬的的男人:猪!当真是一个颠倒是非的赖皮流氓,擅长唬人外交的那一种。
缓妮塔不容佟信蝉拖延,手往腰开一搁,脚往地板一顿,臀朝侧边一顶,当下摆开一个舞姿,开始传授基本舞步与手势,要她先观察一次后,再跟着跳一次。
两个小时下来,她已是香汗盈盈,学习力强的她也能跟着大伙舞上一小节,但缓妮塔是个很严格的老师,不仅要求步伐、节奏、手势,连表情都不得马虎,还希望佟信蝉能在舞团转往日本表演前,接连抽出三个晚上,到这家小剧院加入他们的练习。
在一行人热切的拥抱下,佟信蝉欣然首肯,随后由撑着五百万高尔夫球伞的雷干城亲自护送上一辆特约计程车。
她透过泛着水气与水滴的玻璃仰望雷干城,满心以为他会收伞坐上车来,不想他却要她摇下车窗,闲荡的手臂随意架在窗口,以沁凉的大拇指在她微启的唇瓣上轻挲流连,直到她面具下缘的双颊逐渐泛起红晕,才轻声解释,“我今晚还有事得办,无法送你到家。”
佟信蝉起初无法会意,三秒后才反应过来,双眼圆睁地问:“你……今晚不用我陪?”
他极其温柔地纠正她的话,“不,是我今晚不能陪你。我保证周二晚上会抽空来看你练舞,练完舞后,看你要上哪,我一定奉陪到底。”说完,不等她反对,旋身往回走。
“小姐要到哪里?”司机先生问。
她顺口报出地点,趁司机打着闪光灯时,机伶地转头,目光紧跟在雷干城的背上,当她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现身的秦丽在雷干城和阿松的簇拥下跨进他的专属座车后,才木然地掉头。
佟信蝉黯然地用念头折磨自己,他有秦丽这个随叫随到的红粉知己伺候,当然不需要她陪了。但继而想想,人家要她走,难道她就得这么认分吗?当然不!
她当机立断,转口就对司机说:“你若跟着前面那辆车牌,我付你三倍车资。”
司机不想冒险,“小姐,可能跟不到一个街口就会被识破。”
“晚上加上雨天,视线不比白日,你要不要跟我赌一赌?”佟信蝉当下从皮包里抽出两张千元大钞,往驾驶座递去,“外加五倍车资。”
“成交!”司机将钱寒进衣袋里,雨刷一打,油门一踩,加足马力住前追去。十分钟不到,他们便被红灯拦在长安东路和林森北路的十字路口,阿松像科学怪人般地在烟雨蒙蒙的挡风玻璃窗前现身,把司机和佟信蝉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后车座的门猛地被拉开,两只湿漉漉的大手从缝间伸进来,当下就把她抓下车,连拖带拉地来到业已打烊的商家骑楼暗处,将她反钉在柱前。
雷干城将她的双腕反剪身后,右手虎口狠狠地扣上她上仰的脖子,面罩寒霜地质问面具下的她,“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佟信蝉咳了两下,对他的恐惧与顿时交织成一张乱了针序的网,她无法思考,只能颤着单薄的身子,让情感裸地泄出嘴,无法自拔的语气带着呜咽:“因为我要你,更气你要那个叫秦丽的女人却不要我。”
( 干城兄的女人(追梦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