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垂着眼，注意到男人口袋里插了一张纸条。
刚才还没有的。
她伸手抽出来，是一张电话号码，字迹清秀，像是女人写的。
“严医生，行情不错啊。买趟药，都有小姑娘给你联系方式？”苏瓷叠好纸条，重新塞他口袋里。
严悦眉眼不抬，擦了药，专心给她揉捏脚腕，嗓音低沉，“有没有好一点？”
经他提醒，苏瓷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他握在手里。
男人的掌心大而温暖，温度传递过来，冰冷麻木的脚底很快有了知觉。
扭伤的地方也被他按得很舒服，带着酥麻的触感，烧了起来。
“有点痒。”苏瓷缩了一下脚，脚趾不自在地蜷缩起来。
公交站牌空无一人，雨淅淅沥沥下着，头顶的雨棚发出唰唰的轻响。
严悦帮她按摩一阵，从袋子里掏出一双柔软的珊瑚绒袜子。
粉白色的图案，还带着塑料包装，显然是刚买的。
苏瓷有些怔忡地看着他把袜子套在自己脚上，暖呼呼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美丽只是一时，身体更重要。”严悦作为医生，觉得有必要叮嘱她。
她盯着男人头顶的发旋，“严医生，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体贴细心，还会照顾人，长得又受小姑娘欢迎……应该不下三个吧！
严悦抬起头，黑眸发沉，半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
半晌，才平静说，“百八十个吧。”
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