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是直截开进乡卫生所。《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到了乡卫生所,车上的妇女嘴不硬了,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牛小伟知道往下的事儿自己帮不上忙了,便跟范秀芝说自己要去找个人,就离开了。
到底挂甲屯儿的人比卸甲屯儿的人凶悍,虽然不敢跑,可是却敢骂医生,范秀芝顾不上牛小伟,她忙着和妇女主任们控制局面,使计划生育工作顺利进行。
牛小伟出了乡卫生所,就去了那俩老头那里。
俩老头没想到牛小伟隔天又来了,便看着他。
“那啥,俺照你们说的弄里,俺的肚子热里,然后热劲上了身,身上就有劲哩。”牛小伟简单地汇报道。
“咋?你热啦?然后热劲还上了身?”白脸老头吃惊地问。
“是呵,咋的啦?”牛小伟不解地问。
这事儿并不复杂,牛小伟只是照着做的,有什么呀?牛小伟不明白。
牛小伟不明白,可是白脸老头明白,这小子不经基础锻炼,就会用气。于是,白脸老头不由得转脸去看红脸老头。
红脸老头看到白脸老头看自己,由衷地伸出大拇指说:“真是一个奇才。”
白脸老头见到牛小伟第一面,就感觉到他是一个练武奇才,可是他没有想到牛小伟能这样神奇!牛小伟不知道他那是怎么回事,可是白脸老头却知道,牛小伟有了功了,也就是说,牛小伟能弄出气了。
白脸老头是练形意的,形意是武术中的一种。形意可以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拳法,别一部分是心法。
形意虽然也有套路,可是相比红脸头练的长拳,更适合干仗。形意的拳法是从动物如虎啦、豹啦、鹤啦、蛇啥的捕食动作中精化来的,再配合心法,功击又狠又有力,很适合实战。
形意的心法和太极啥啥的,在武术界齐名。形意的心法是为了练气,气是练武中一种致高无尚的东西,对己,能养生、能聚力,对身体好,不得病,能长寿;对敌,可杀久拼杀力敌多人。
像所有气功类的功法一样,气练出是很不易的。
说气练出来不易也不太准确,因为一练不好就容易气走逆路啥的。气走逆路啥的,最容易让伤人。但是反过来说,有气走逆路,可以说人是能生出气的,只是不好控制。
练气啥的也不易,又得站桩又得调息啥的,且得练习一阵子,才能找到气。可是牛小伟只是听了个法子,都算不上口诀,就能弄出气来,还能用上,这不能不让白脸老头惊讶!
红脸老头竖着大拇指说了,白脸老头才好似从梦中惊醒,相信了这是真的。
“成,牛小伟,你成,上路了。”白脸老头不由得赞道。
“老爷子,你这招法好,还有没?俺跟你学。”牛小伟一听白脸老头这样说,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牛小伟这样一说,红脸老头看着白脸老太大乐,乐得竟然咳嗽上了。
白脸老头一脸无奈地看着牛小伟。
大乐过一通后,红脸老头看着白脸老头真是没办法说,便停了笑,说了话。
“娃娃,你家真有福气呀。你道他是谁?东北形意神腿你听说过没?”红脸老头神秘地问。
“啥?没听说过。”牛小伟忙然的摇了摇头。
牛小伟这么干脆的回答,让红脸老头又是一阵大乐。
今天红脸老头像是可解了气了,开起心来,没完没了。
在东北练把式的,就没人不知道形意神腿的。就是不练把式的,喜欢看的也会知道一二!知道再多一点的,还能知道形意神腿最擅长的是狗拳。狗拳最讲究腿法。
现在人看电视多,特别是香港人拍了不少武侠电影,让人们通过电视上播的节目了解了武术。可是,香港一直是殖民地,所以中国武术那里没有多少正根,而且有名的功夫是不会去殖民地的,所以香港拍的功夫片,也只是好看,并没有能介绍真正的中国功夫。
不仅如此,香港的电影人因为对功夫一知半解,所以把功夫甚至介绍得挺乱。当然,也正是因为香港电影人对功夫一知半解,所以他们才能把功夫神化。这是另说着的事儿。
香港电影弄乱的的之一,就是把形意弄得不清不楚,特别是他们竟然把狗拳归成了南拳一种。其实,形意最先起自北方,狗拳也是北拳形意的一种。后来,形意传到南方,因为南方人身体小巧灵活,很能接受,于是形意很快在南方流传开来。
白脸老头的名字还真不能说,因为北方人忌讳多,所以人们一直管白脸老头叫形意神腿,于是名字就渐渐地被人淡忘了。形意神腿这么有名,现在,居然有一个东北本地练把式的小伙,不知道形意神腿是谁,怎么能不让红脸老头好好乐上一乐呢?
红脸老头一再乐,形意神腿反到不在乎了。
“小伙子,咱俩有缘,你也让我老头子开了眼,好,咱们不妨做个忘年交,如何?”形意神腿说。
“这,这咋能行,你老是名人。俺一乡下孩子,连您老的名字都没听说下,俺就是一棒槌,咋,咋能高攀你老?你老要是不嫌气俺,要不,也收俺为徒孙?”牛小伟不傻,明白自己在靠屯山儿待得世上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便老老实实地说。
形意神腿一听,一摇头,说:“小伙子,你不是圈里人,你不用讲这个。你我有缘,咱只讲缘。小伙子,我想不出你将来能成啥,我就是好奇。你确实是一个奇才,俺说个法,你试试,中不?还是那话,咱们是忘年交,不谈教授,只是切搓。”
“娃,下乡下子可别学着添毛病,尊我俩老头子不?尊,你就应了,叫我们声老哥哥。”红脸老汉一见形意神腿认了真,便也真心地说道。
话说到这分上,牛小伟也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不说,牛小伟心里又过意不去,于是牛小伟规规矩矩地俩老头鞠了一个躬,分别叫了一声“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