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没空理会这条龙,快步走到几名哨兵之中,用法力在他们体内探查了一遍。
收回手时,李慕脸色阴沉,十名哨兵,有七名被废了修为,三位身受重伤,李慕先用心经佛光为三名重伤员稳住了伤势,又给了他们几瓶疗伤的丹药。
那七名丹田被毁的哨兵,救治起来更为麻烦。
李慕需要炼制一炉天阶丹药,为他们重塑丹田,好在他的储物空间灵药十分丰富,大部分都是幻姬给他的,帮助他们恢复修为只是时间问题。
他才刚来南郡,便亲眼目睹了两场边境冲突,足见申国的边防军已经嚣张到了什么程度。
半个时辰之后,李慕在宋宣等人的带领下,来到南军主营。
南军共有十军,其余九军,由第一军统领,在这里,李慕见到了南军第一军统领。
这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修为只有第五境,见到李慕时,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说道:“李大人,久仰大名。”
李慕开门见山的说道:“客套话本官就不说了,这几个月来,南郡民心念力太过低迷,本官是为此事而来。”
说起此事,这名南军统领一拳砸在桌上,说道:“这群畜生,不敢和我们正面硬碰硬,就到处扰乱百姓,每每等到我们赶到,都为时已晚,百姓被他们扰的苦不堪言,他们行踪不定,几个月来,南军也不过才抓了十多个,为此,我军将士也阵亡了数位……”
李慕问道:“他们人呢?”
张统领道:“关在牢里。”
这时,有一名副将匆匆走进大帐,说道:“将军,申国那边又来人了,他们在外面闹,要求我们放了他们的人。”
张统领怒道:“放,放他娘的狗屁,放了他们,难道我们的将士就白牺牲了?”
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名奇装异服,皮肤黝黑的男子闯了进来,他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大周官话,大声说道:“你们无权处置我们大申的人,哪怕是他们在你们国家犯罪,也要移交给我们大申处置,这是你们先帝制定的法律!”
张统领在李慕耳边小声说道:“这虽然是先帝制定的规矩,但这人绝对不能放,我们的将士不能白死,申国一定要对此付出代价!”
李慕走到那申国人面前,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先帝已经死了五年了,现在,这条规矩改了,大周乃天朝上国,异国人在大周犯罪,罪加一等。”
那申国人横眉道:“你是谁,一国律法,是你说改就改的吗?”
李慕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还真是。”
他看向张统领,说道:“把申国的人犯带上来。”
张统领抱了抱拳,吩咐左右道:“把人带上来。”
几人走出去,南军大营之外,竖立着一排石碑,张统领对李慕解释道:“这些都是南军这些年牺牲的将士,我只能将他们的遗体埋在这里。”
这些石碑上刻着名字和生辰,李慕目光望去,从生卒时间来看,有些战士牺牲时,也才不过十八九岁。
十三名申国犯人被带了出来,看到外面站着数十名他们的人,还以为可以回去了,脸上露出笑容,正要走过去,却被身后的南军战士死死摁住。
李慕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带他们过来。”
十三人不停的反抗挣扎,最终还是被押了过来,站在这些墓碑之前。
李慕淡淡道:“让他们跪下。”
十三人身体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人跪下,李慕目光看着他们,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气势透体而出,这十三人忽然觉得身体压力倍增,犹如大山压顶,他们咬牙想要继续站立,但背却弯了下去,随着头顶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们的膝盖也弯了下去,最终只听到十余道“砰”“砰”的声响,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如果不跪下,那股力量会将他们的骨头都压碎。
那名申国军中的使者见此,带领十余名随从便要上前,李慕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身外气势横扫,此人和身边十余人忍不住倒退数步,被一道恐怖的气息锁定,他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额头汗如雨下。
站在李慕身边的张统领也感受到了这道气势,心中震动无比,传说中的李大人,比他想象还要强大。
营帐前一片安静,李慕低头看着跪着的第一人,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一名副将走上前,说道:“此人奸淫了南郡数名女子。”
李慕随手抽出那副将腰间的佩刀,以指为笔,在刀身上画了一个符文,然后说道:“在我们大周,奸子,处三到十年徒刑,情节严重者,可处死刑,你奸淫数名女子,判你个斩立决不过分吧?”
在那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那申国修行者根本无法开口,他只要开口泄气,便会被这气势压垮。
他不能开口,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李慕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滚烫的鲜血从无头尸体中滚落,染红了前方的土地。
刀上刻画了符文,一刀下去,魂飞魄散,肉体死亡,连元神魂魄都不会留下。
张统领眼皮跳了跳,很快目中便只剩快意。
他也想这么做,但却没有李大人这份魄力。
申国使者面色铁青,但在那道气势压迫下,却不能前进一步,甚至连张口都十分困难。
敖润脸色惨白,偷偷的向那敖称心身后躲了躲。
敖称心一开始敢表现的那名硬气,无非是认为,没有人类敢屠杀龙族,但现在她不敢赌了。
从刚才开始,这名看似温和的男人,已经连杀两人,他下手是这么的干脆,这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或许真的敢屠龙。
敖称心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赌,也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她此刻只有后悔,早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可怕,就算是答应父亲,和东海那个她看不惯的家伙成亲又能怎么样,总比逃婚要好,才逃出来半年,内丹没了,现在连小命都不保……
她眼里闪动着泪花,心中无比懊悔道:“爹,我错了,你快来救救我吧……”
李慕砍了第一人,又看向跪着的第二个人,问道:“他所犯何罪?”
那副将深吸口气,咬牙道:“恶意冲击我军哨卡,我军一名哨兵因此人而牺牲。”
“死罪。”
李慕再次挥刀,又一具无头尸身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