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再面对韩炳业,他们就有了底气,而非任人宰割。
旁边小皇帝安静吃饭,偶尔看徐岩一眼,不打扰母后说话。
沈柠想了想,点头道:“既如此,那便放他们回去吧!”
又朝红玉道:“从库中取些银两,赏赐给他们,不可辜负了功臣!”
红玉应是。
徐岩俯身拜道:“谢太后!”
圣旨颁发,伍叔等人自然千恩万谢,在御城司交接了职务,随后离开皇城。
为避免夜长梦多,众人稍微收拾,次日一早便出发了,徐岩与虎子相送。
徐岩拿出一封厚厚的书信,递给赵成淮:“三哥,麻烦你转交给小萱,告诉她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她的!”
赵成淮点头答应,把信塞进怀里。
“中途不要停顿,若有人阻拦,不问原由,杀了便是!”这句话是对伍叔说的。
兵士脱离兵籍,需要经过兵部手续,自然瞒不过韩炳业,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将军放心,咱们可不是吃素的!”伍叔拍了拍身后的包袱,信心满满。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背着一个大包,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
“路上保重!”
“保重!”
在赵成淮的带领下,四十余骑奔出城门,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平原上。
他们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只剩下连同徐岩在内的二十人,留守在长安,寻找着未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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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下,为世界增添了许多萧瑟。
崇文馆内。
直学士左符仪怒气冲冲的往前走,穿过弯曲的回廊,直奔东边的校场而去。
细密的雨丝染湿了他的衣衫,却遮不住他眼中的怒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老牛,裹挟着寒风笔直冲进院子。
看门的小太监都惊呆了,心里想着,不知是谁惹怒了这位端正严苛的夫子,可要倒大霉了。
校场左侧建有一排房屋,屋檐下站着许多内侍宫女,见到左符仪冒雨而来,俱是一愣。
“陛下在何处?”左符仪问的又急又快。
“回直学士,今日下学的早,陛下正在屋内休息,还有……”
没等宫女把话说完,左符仪便越过她径直冲了进去,穿过外间的大堂,绕过一个屏风,便来到了内室。
往里面一看,原本愤怒的神情猛然一滞,只见不大的房间内,围着桌子坐着三个人,一老一青一少,看着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