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思忖片刻,笑的意味深长,“邓公子是个明白人。”
邓昊然确是找了他,不过却不是为邓夫人,而是为打听当日跟方铮一起去赌坊的是何人。
这些复杂的事冯轻不懂,她只是叮咛:“相公别被人欺负了。”
“好。”
方铮本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如今有了娘子,他更会小心行事,把玩着自家娘子的手,方铮安抚地亲了亲她,“娘子放心,无人能伤得着为夫。”
因方铮还未痊愈,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冯轻便催着方铮早些睡。
本还舍不得睡的人却在冯轻的催促下不得不闭上眼,几息后,他呼吸绵长,睡了过去。
冯轻亲了亲他的额头,而后挪开身子,依偎在方铮身侧,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也跟着睡着。
一夜好眠。
第二日方铮已然是神清气爽,他有些嫌弃自己的手艺,也不忍自家娘子总都吃他做的半生不熟的饭,他干脆出门去买些早饭。
刚到门口,却见外头站着一个面生的年轻人。
谢俊明一早便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隔壁院门口,他知道自己这做法太过分冲动,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谢俊明苦笑,他原本还觉得自己的自持力是少有人能及的。
“这位公子找谁?”将谢俊明面上的异样收入眼底,方铮不动声色地问。
“我,我走错了。”哪怕仅仅看了方铮一眼,谢俊明也是自惭形秽,他慌乱地转身,“方公子告辞。”
方铮站在原处面无表情的看着谢俊明着急忙慌地闪身进了谢大门,而后收回视线,小心带上院门,朝街上走去。
冯轻是被方铮叫醒的。
“相公,几时了?”冯轻睡眼迷蒙地问,她双手虚虚抱着方铮的脖颈,难得起了赖床的心思,“相公,我今日不想起来,不想吃饭,相公自己吃了去县学吧。”
语毕,她收回手,想转身,再睡一阵。
双手手腕却被方铮抓住,两人半搂半抱地扶起来,方铮一边替她穿衣裳,一边说:“将近辰时,娘子早饭需得吃。”
本来冯轻还有些困意,被方铮这般左碰一下,右扶一下,等衣裳穿好,她也彻底清醒了。
冬日的天,一旦出了被窝,就不想再躺会去自己捂了。
等出了门,被冷风一吹,冯轻更精神了,她伸了个懒腰,迎着太阳,惬意的哼了一声。
方铮买了两碗馄饨,蛋饼跟煮鸡蛋。
这馄饨皮薄馅多,方铮买的是纯瘦肉的馅,汤里撒了葱花,香味扑鼻。
原本早上没甚胃口的冯轻闻着味道,肚子竟叫了起来,她坐在方铮对面,刚要开口,嘴里就被方铮塞了一个馄饨。
“嗯,味道好,相公,是不是咱们之前吃过的那老伯做的?”咽下馄饨,冯轻含糊地问。
那是街边的一个小摊子,摊主是一对老夫妇,两人做的馄饨不仅味道好,馅也足,若是在摊子上吃的时候,偶尔还会给两人一人一个煎鸡蛋。
“是。”方铮自己吃了一个,他说:“若是娘子喜欢,明日为夫再去给娘子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