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无疑。”方铮心疼地握着冯轻的手,发觉她的手有些冷,便放在手心,轻柔地搓着,直到冯轻的手温热起来,才又握在手里,没有松开。
老掌柜不知道铁矿之事,自然不清楚他的罪名有多重,方铮的话让他直接笑出来,老掌柜连说三个‘好’字。
他起身,走过来,又给方铮跟冯轻各倒了一杯茶,语气不稳,“方大人是救了许多无辜百姓的命。”
若方铮不来,不知道袁中海又要害死多少条人命。
跟原先的付冲县县令明目张胆的剥削百姓不同,这袁中海最喜欢走道貌岸然这条路,当年袁中海做了付冲县县令后,他一改之前的嚣张跋扈,明面上变得温和讲理,甚至掉过头来反咬了原先的县令一口,反正死人无法跟他辩驳,他本就是原先县令的心腹,自是知晓县令做的那些肮脏事,他便拿着这些事反过来替百姓做主,一时倒是真的让许多百姓感激涕零。
不过他喜好钻营这事跟原先的县令倒是一脉相承。
“你说付冲县原先的县令是突然生了疾病?”方铮总是想的更多些。
“是。”老掌柜无比肯定,“在那县令病死后,我家亲戚还专门给我来了一封信。”
只因无法伸冤,许多受害的百姓只能祈求老天爷来惩罚此人,当这县令死后,许多百姓关起门来都朝天拜了拜。
“相公,你是不是怀疑县令的死跟袁中海有关?”冯轻凑近方铮,低声问。
这种阴谋诡计恐怕是袁中海最擅长的。
“此事过去太久,恐怕寻不到证据。”袁中海虽不是多小心谨慎的人,不过此人够狠,哪怕袁中海有同伙,恐怕也早被他灭了口。
这种无头冤案处处都有,老掌柜也听到冯轻的话了,不过他想得开,觉得袁中海既然活不了了,那多一条罪少一条罪也没甚不同。
方铮却不会轻饶了袁中海,“本官会让他认罪的。”
老掌柜又想给方铮跪下,方铮扶着他,“不欲让人知晓身份,老人家切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