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璃这次没有任何一瞬间的迟疑，灰色的空间魔法裂缝直接是在瞬间填充了整个室内。</p>
如同深渊派对，凝视着室内这些胆大妄为的凡人。</p>
然后在枪全部对准她的瞬间，将这些裂缝全数释放。</p>
噗、嗤叭、嚓噗嗤、叭嚓、噗嗤叭嚓——</p>
血雾在一瞬间变得无比浓郁，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p>
这些活到了最后的黑衣人，也是被撕裂得最不成人形，死得最为潦草而残忍的一批。</p>
这就是惹恼了灰璃的代价。</p>
当然，灰璃还留了一个。</p>
留了一个老朋友。</p>
这一切的进展过于迅速，她的这位老朋友甚至都没能理解发生了什么。</p>
但在回头看到灰璃的瞬间，还是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p>
“不……不可能，徐叔……徐输……输了？！”</p>
“为什么觉得他能赢呢？”</p>
“那……那森海也死了。”</p>
“嗯，信物被我回收了，你们徐家……的确是有些手段在里面的。”</p>
灰璃说着，走到徐永阳面前，蹲了下来。</p>
“所以你可以感到荣幸，因为你是徐家在魔法少女中心的最后一个干部了。”</p>
“我……什么意思？”</p>
“你不是说魔法少女中心姓徐吗，现在不姓了。”</p>
“你……你把他们……全杀了？！”</p>
“也不算杀吧，送了他们几个大爱心，谁知道没接住，一个个都脑袋搬家了。”</p>
灰璃那可爱的表情下满是嘲讽般的遗憾，徐永阳张嘴，像是想骂。</p>
但是这些天来骂了这么多句，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骂出了个什么结果。</p>
所以他已经出离了愤怒，坐在地上，找枪，像是准备自我了断。</p>
但在拿到的瞬间，裂缝马上展开，轻轻一隔，他的手和枪，马上和身体脱离。</p>
“别急，还没到时候呢。”</p>
徐永阳看着自己手被切割出来的完美横截面。</p>
倒是笑了。</p>
“哈哈哈，森海死~了！你拿到了信物，这里还有烈鸢和篮栀，四个信物~四个信物！那我们还是成了，嘿嘿，还是成了……”</p>
“装疯卖傻是吧？”</p>
“装？不是装不是装，都一样，都一样！！！”</p>
徐永阳说着，想拍手称快。</p>
但一只巴掌打在另一只没手的手腕上，血水溅了自己一脸。</p>
看来那个徐叔的愿景，还是很宏大的。</p>
趁着更强的四个魔法少女去大秘境探索，在这边将偏弱的四个收入自己的囊中。</p>
那四个上位魔法少女如果并不是一个整体，回来之后分各个地方市区的中心所管，那徐家还真有可能一手遮天……</p>
当然，也只是理想情况而已。</p>
显然那上位的四个魔法少女，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p>
但徐家也不用再考虑这些问题了。</p>
“最后，我们来把之前没聊完的天聊完呗，你说说，灰璃她当年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灰璃再发问。</p>
“那些？”</p>
“杀高管。”</p>
“因为不得不杀啊。”</p>
“哦？”</p>
“毕竟那时候啊，人，是分成两派了呢，愚蠢啊~愚蠢……”</p>
虽然有点癫，但徐永阳终于开始吐有效信息了。</p>
灰璃马上是想到了徐叔死前说的话……</p>
他从根本上瞧不起魔法少女，或许也跟这十年前的决议有关。</p>
“什么两派……”</p>
“支持恶魅变鬼的一派，和要跟恶魅变鬼死扛到底的一派。”</p>
“支持恶魅变鬼？”灰璃只觉得离谱，“人类为什么要支持这个能把文明毁灭的超S级灾厄？！”</p>
“因为他们认为这是神罚，是人类应得的终焉，想活下来，不应该去忤逆它，而是躲避它、崇拜它，怀着罪孽，小心翼翼地活着……”</p>
“所以他们不让魔法少女出击，最后……才是只有灰璃一人，出现在了和恶魅变鬼对抗的终局之上吗？！”灰璃的语气有些不太平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