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审讯</p>
ccb口供房。</p>
三角桌，软装潢，单面镜大玻璃，还有摄影机录影。</p>
这比刑事科那边豪华多了。</p>
“李世泽先生，请问你和章敏是什么关系？”审讯李世泽的是ccb见习督察杨国晟，旁边还有一位负责记笔录的年轻警员。</p>
李世泽回答道：“不记得了。”</p>
杨国晟嘴角上挑，保持微笑，讲道：“那我可以提醒你一下。”</p>
“章敏之前在黄河信托的时候做过你的秘书，我们还查到，伱们俩多次到酒店过夜，还经常去乡村俱乐部一起出海游船河。”</p>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呢？”</p>
“你们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p>
李世泽根本懒得搭理杨国晟，不耐烦地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p>
“我今年才十八岁，按照你们香江的法律，我还没成年呢，就是个孩子。”</p>
“你带着那么多警察到公司抓我，吓都把我吓死了，我还能想起什么啊？”</p>
杨国晟的心态还挺好，一点都没被李世泽的无赖行径影响，客客气气地道：“李世泽先生，我不是想针对你，我也只是工作交差。”</p>
“你稍微配合一下，让我把问题问完，录完口供，你就可以走了，又何必在这干耗着呢？”</p>
“我一个月几千块时间不值钱，您可是赚大钱的人。”</p>
“要是怕错话，可以请律师呀，这是您的权利，让他帮你回答也校”</p>
李世泽撇嘴道：“你再念一遍警戒词。”</p>
杨国晟一脸无奈地重复道：“现在不是事必要你，除非你想，但你所的话我们会用纸笔记录，日后作为呈堂证供。”</p>
“我知道你有权不讲。”</p>
李世泽微微一笑，道：“杨sir，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警署问话期间，我是有权要求茶饮的，确保我被公平对待。”</p>
杨国晟吩咐道：“细辉，叫伙计去餐厅，帮李先生买份套餐。”</p>
李世泽扭头看了一下眼，身旁的单面镜大玻璃，笑着道：“等等，我个人吃东西比较挑剔，你们警署的伙食我吃不惯。我要吃深井的烧鹅，陆羽楼的鲍鱼鸡粥，再来一杯半岛酒店的黑咖啡。”</p>
杨国晟出了名的好脾气，也被李世泽搞的心态炸裂，压着火，皮笑肉不笑地道：“可以，我找人去给你买。”</p>
……</p>
另一间口供房。</p>
康帮办正带着手下给章敏录口供。</p>
“章敏姐，请问你和李世泽先生是什么关系？”</p>
章敏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普通朋友。”</p>
康帮办一声冷笑，道：“恐怕不止如此吧。”</p>
“我们在半岛酒店，皇庭酒店，瑰丽酒店，都发现了你和李世泽先生的入住记录，普通朋友会经常一起去酒店开房间吗？”</p>
章敏辩解道：“那都是工作需要，我们是去谈工作的。”</p>
康帮办的态度软化了一点，道：“章姐，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p>
“你实话实，让我把笔录做完，就可以放你走了。”</p>
“你和李世泽到底是什么关系，请你正面回答，放心，涉及到你个饶隐私，我们是会替你保密的。”</p>
章敏气哄哄地反问道：“我和李世泽是什么关系，关你们什么事？”</p>
康帮办笑道：“那你就是承认了，你和李世泽是情侣关系。”</p>
章敏刚想否认，立马就意识到情况不对，自己的回答已经完全被对方牵着走了。</p>
于是道：“我拒绝回答。”</p>
康帮办追问道：“章姐，你要是不回答我，那我可就当你默认了，写在笔录上。”</p>
“我也可以去找关佳慧求证，听你们三个的关系挺复杂的。”</p>
章敏心思大乱，但她想明白了一点，对方明显是刑讯高手，无论自己怎样回答，都可能落到对方的圈套里，被引导性的出一些不利的供词。</p>
只有什么都不讲，才是最安全的。</p>
康帮办继续道：“章姐，你倒是话啊，我这是在帮你撇清嫌疑，是为了你好。”</p>
有警员敲门，进来后道：“康帮办，章敏姐的律师到了。”</p>
章敏明显松了一口气，并暗暗后悔，在律师来之前，自己根本就不应该话。</p>
……</p>
ccb副主管，高级警司陈广文的办公室。</p>
杨国晟表明态度道：“老板，李世泽和章敏明显事先就做过功课，两人是串通好的，保持默契，什么都不讲。”</p>
“想通过口供找到突破口，难度太大。”</p>
“咱们手里又没有强有力的实质性证据，这样最多扣留他们48时。”</p>
“我看……还是把人放了吧，别把事情搞大了，不好收场。”</p>
康帮办接过话茬道：“其实只要能够证明李世泽和章敏是情侣关系，咱们就可以告他们俩串谋。”</p>
“律政司那关能不能过先不，至少是有理由，把他们俩继续扣押在警署了。”</p>
杨国晟苦笑道：“你的容易，之前没律师在场，想套他们俩的话都没成功，现在律师来了就更不可能了。”</p>
“情侣关系，只要他们两个当事人不承认，你怎么证明？”</p>
这个时候，负责给廖师爷录口供的高级督察何云龙，笑呵呵的敲门进来了。</p>
道：“头，廖启凡的口供我录完了。”</p>
陈广文接过口供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一边看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p>
杨国晟吐槽道：“都是一个锅里的骨头，肯定也什么都没讲呗。”</p>
何云龙道：“讲了，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特别配合。”</p>
陈广文拿着口供纸刚看到一半，便压不住火呵斥道：“我让你去给廖启凡录口供，是让你想办法给他定罪，不是让你去帮他洗白的。”</p>
“你这口供录的，把他摘得干干净净。”</p>
“真不知道简宗岩是眼睛瞎了，还是收了你的黑钱，竟然把你提拔成了高级督察。”</p>
何云龙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解释道：“廖启凡就是一个流氓讼棍，平均每个月三十，有二十八都往警局跑。”</p>
“论法律法规他比我专业，论办案流程、盘问技巧，他比我熟。”</p>
“我能力有限，是真的拿他没办法。”</p>
何云龙是简sir留下的老部下，陈广文新官上任，还没姑上收拾他。</p>
陈广文平复了一下情绪，梳理脉络道：“李世泽和廖启凡都不是好对付的，接下来，你们要把突破重点放到章敏身上。”</p>
“只要这个姑娘愿意站在咱们这边，指证李世泽，那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p>try{ggauto();} catch(ex){}
杨国晟平时挺精明一个人，突然冒傻气，道：“老板，我觉得百果茶饮这个案子，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在戴耀强身上。”</p>
“只要把他找到，就能顺藤摸查出来，百果茶饮是如何顺利上市的。都有哪些人被收买了。在此之前，是不是还有其他公司，也瞒过海成功上市了。”</p>
“这可是个大案子，不定能掀出一条地下产业链。”</p>
“又何必揪着一个李世泽不放呢。”</p>
陈广文的脸色不太好，解释道：“我也知道戴耀强才是整起案件的关键，但他把股权质押给了濠江赌场，人已经失踪了。”</p>
“咱们只能先从李世泽这边下手，寻找突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