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突破小成。”</p>
苏衍将这话回答，那许观便上手搭来。</p>
只见他气势一变，筋肉鼓动，那精干手爪好似鹰爪一般，向着苏衍抓来。</p>
苏衍神色一变，身体起桩，手臂一摆，劲道汇聚于掌心，当即一招老猿托岳防住。</p>
一爪一托碰撞一起。</p>
他立即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力袭来，双臂劲道一抵，便摧枯拉朽的溃散。</p>
桩功一散，连退两步，这才将力道卸去。</p>
双臂震得发麻，但那许观身上鹰势一收，大笑起来：“果然是炼皮小成。方户房，苏衍的丁税不必征了。”</p>
方学云笑着点头，附和说道：“是该如此，当真是个英雄少年。”</p>
“多谢许捕头。”</p>
苏衍不必交税，自然回到了人群当中，心中却是极为疑惑。</p>
‘这许观出手只是试探，并未真的想伤我，但我这般炼皮小成，如何能入他的眼？这是为何？’</p>
思索之间，忽然传来哭声：“户房大人，我......我们当家前日入山采丹芝受了伤，只凑出了六钱银子，请......请宽限几天。”</p>
苏衍被这哭声打断了思绪，看了过去，发现那哭着的人竟是郭云家的。</p>
妇人急的直落眼泪，那小吏冷着脸：“大历律，不缴丁税者，服苦役。若我宽你，其他人呢？岂不是人人都会如此？”</p>
这般交不起税银的情况，小吏已经见了不知道多少次，自然不会心慈手软。</p>
里正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这夏税之后不久，便是林家要收山钱，再加上家中需备着过活的银两，谁能给他郭云家的补上这窟窿？</p>
夏税补了？那山钱呢？</p>
郭云可不是一时凑不出钱，而是伤了。</p>
“余下四钱，我出了。”</p>
苏衍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惊。</p>
是哩，衍哥儿昨日猎了虎，正有银两，但他不是要练武么？</p>
众人看着苏衍过来，将这手里方才余出的一两银子丢入木箱。</p>
小吏一愣，勾上了郭云的名字。</p>
“还不快谢他”</p>
点了一句，那郭云的老婆立即纳头跪下，咚咚磕响，将额上磕得满是泥土。</p>
周围人连同苏衍一起将其扶起：“婶子，我曾受过郭云叔帮助，无需如此。”</p>
“多谢衍哥儿，这钱我便是砸锅卖铁也给衍哥儿还上。”</p>
别人不知道，难道她作为郭云的妻子还不知道么？</p>
郭云是帮助了苏衍一二不假，但是后来苏衍已经用好些个丹芝窝子一并还了，赚了不少。</p>
若非郭云受伤，救命要紧，将家中银两用了，如何会到这般地步。</p>
如今苏衍还肯出手，那是大恩大德。</p>
郭云家的事情一过，其他各家各户都有准备，虽然紧巴巴的凑钱，但也算是交了税。</p>
方学云连同小吏、杂役将银两装箱封装，准备运回衙门。</p>
许观等一众捕快衙役也是准备离去。</p>
不过临行之时，忽然说道：“金猿武馆内门的淬体辅功不错，你若是内门之后，无甚去处，来衙门试试。”</p>
说罢，许观就大步离开，却是让苏衍愣住了。</p>
许观一众人出了云前村，见不到村口之后，那衙役当中，终于有人按捺不住。</p>
“头，那苏衍不过炼皮小成，这兄弟们里面也有好些个人如此，为何？”</p>
“为何？”</p>
许观笑了，瞥了这衙役一眼，自己手底下衙役百多个，入了名册，正式在编叫做捕快也有四五十个，的确有不少炼皮境的武者。</p>
不过，与苏衍不同。</p>
他只是微微抬眉：“你炼皮小成敢搏虎？”</p>
衙役语塞。</p>
“你能十日入门，搏杀破关入小成？”</p>
“怎么可能？！”</p>
衙役瞪大眼睛，许观却是不答，双腿一夹马腹，纵身到了队伍前面。</p>
衙役不知，他却了解更加全面。</p>
武馆当中，自有他线人，碰巧了苏衍武馆败韦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