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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一切都是为了瑞士(2 / 2)

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确实得来一趟看看情况。只是出现的时间有些晚了,该做的都做了,该安排的也有医院院长来安排,轮不到他。</p>

清创和导尿结束,接下去就是手术。</p>

按照常理,不可能一直让这样的伤口敞开着,需要及早做缝合,所以卡维希望立刻手术:“本来在这儿就能做的,考虑医院不少医生想看缝合操作,院长就临时腾出了地方。现在伤口也处理得差不多了,马上送过去吧。”</p>

老克尼塞尔点点头,就想着把事儿全交到卡维手里,自己等结果就行。好不好,那都是这个小儿子的命,由不得别人。</p>

但一旁的罗斯特却觉得不妥:“现在就要手术?”</p>

“不然呢?”卡维觉得奇怪,“虽然断了尿道和血管,但归结起来就是缝合而已,又不需要准备什么东西。”</p>

“要不,我们再等一天?”</p>

“等?这可是开放性伤口,为什么要等?”</p>

罗斯特和之前在火车站时不一样,连着两个问题都没有正面回答卡维,而是把老克尼塞尔拉到一旁,小声说了会儿悄悄话。</p>

卡维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释然了。反正自己就是个医生,做的不是特别复杂的手术,由家属来定时间也很正常。在他这儿,但凡不肯听取建议的,术后一切结果全由自己负责。</p>

他眼神示意了贝格特,让他马上用德语写了份手术时间延后的声明,等对方签字。而善望和杰克则负责准备包扎丁丁的干净纱布,尽量防止感染。</p>

瑞士的工业发展要比其他国家落后很多,民智方面也落后了很多。</p>

当卡维听到他们的新计划时,一度以为回到了50年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有必要吗?”</p>

老克尼塞尔算是被彻底洗脑了:“我们是想,这么严重的伤口,这么复杂的手术,就莫名其妙做了多可惜。还不如不如多找些人看看,增加医院和您的曝光度。卡维医生,你觉得怎么样?”</p>

“不怎么样。”</p>

卡维意识到脑缺属性正像传染病一样在他们之间肆虐,现在似乎到了老克尼塞尔身上:“我之前特地说过义诊不收费,现在开剧场,难道免费?”</p>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赚钱,因为只有钱才能把他们串起来。</p>

可惜他错了,这位前主席先生看中的竟然是名气,当然他和市长也要钱,不过比起钱,还是话题度更重要。虽然这种话题度并不怎么好,但黑红也是红,从古至今都是如此。</p>

“如果可以的话.”两人看着卡维,视线有些躲闪。</p>

“你不会还想叫上皇后陛下吧?”</p>

“卡维医生真厉害,我们正有这个想法!”</p>

“不可能的。”卡维指着疼晕过去的盖泽那裂开一半的丁丁,“你要换个手术位置还有些可能,可偏偏在这个地方,皇后陛下怎么会来看这种手术呢?”</p>

罗斯特殷勤得就像个要糖的孩子:“这不快圣诞节了嘛,我们这儿也没什么好节目,正好借着手术庆祝庆祝。”</p>

庆祝就这么庆祝?</p>

卡维实在不懂里面的逻辑,也不知道他们接下去会想什么办法把伊丽莎白骗过来,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手术改了时间,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贝格特,你处理下吧。”</p>

说完,他便离开了诊室。</p>

卡维着急走有气愤的原因,也有米克的原因。他不是为了什么同僚情谊,实在是对方病得太重。如果没猜错的话,米克应该是晚期胃癌,肿瘤可能已经累及到了食管和肠道,甚至肝胰都有转移。</p>

具体病变的位置、范围、病理只有等开腹之后才能知道,如何选择切除范围,选择何种切除方式,预后如何,也都是开腹之后才能一步步判断的东西。</p>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让米克好好调理身体,快点躺上手术台。如果他的猜测没错,那将是比费尔南那台更麻烦更复杂的手术。</p>

结果,米克也没让他省心,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甚至连台上的症状记录单也给撕了。</p>

卡维很无奈,病患之间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p>

胃癌晚期发展到这种地步,剩下的时间可能不足半年。要想在19世纪活下来,只能把运气压在手术上,少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p>

他锁上诊室大门,一个人坐在诊室的椅子上,慢慢等无奈的情绪平复后,静下心来细想想,米克的离开也在情理之中,取走纸也很符合米克谨慎的性格。</p>

一个工作狂不会为了等诊断报告放弃工作,一个搞情报的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p>

“只能抽空找他好好聊一聊了。”</p>

然而,一直缠着他的米克就仿佛消失了一样,不管问谁都说不知道,连最亲近的卡士柏也说没见过。更让卡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伊丽莎白还真就答应了老克尼塞尔和罗斯特的请求,第二天出席那台丁丁修复术。</p>

时间来到12月23日下午1点,苏黎世大学附属医院的手术剧场里座无虚席。场间飘荡着好几面巴伐利亚的国旗,乐队和唱诗班为皇后送上了最亲切的歌谣,甚至还有表演重现了盖泽克尼塞尔在马场的不幸遭遇。</p>

“现在有请全欧洲最瞩目的外科新星,未来外科的领导者,卡维海因斯医生登台。”</p>

市长罗斯特穿着喜庆的红色长袍,站在手术剧场中央,深情演绎着剧场主持人的角色:“这位手术奇才将会挥舞着手术刀和针线,重现可怜的盖泽先生失去的男性魅力,让他的小丁丁重新闪耀出动人的光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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