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39.3---39.2----39.2</p>
第六天---39.1---38.6----38.3</p>
第七天---38.1---37.7----37.6</p>
第八天---37.4---37.3----37.2</p>
第九天---36.8---36.7----36.6</p>
体温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波状上升和回落,并且于第十三天体温再次升高,依然维持在39度左右,持续三天后再次回落。考虑到疾病病程比较长,截止到我写下这段内容,病人仍然在忍受着反复波状高热带来的痛苦。</p>
3.2.因为夫妻二人的体温都出现了波状上升回落的现象,我称其为波状热。但因为手边缺乏千日病的病例,仅仅两人还是难以确定这個结论,有待于其他医生进一步发现。</p>
3.3.考虑到波状热的发展比较缓慢,确诊前应该每日三次体温,确诊后则可以适当改为每天两次或者一次,用以检测体温的变化。</p>
========</p>
4.产褥热和外科切口化脓性感染——弛张热</p>
4.1.在此我需要再一次驳斥瘴气学说,相比瘴气致病,我更倾向于微生物致病论(详见《论微生物》),即感染。</p>
4.2.选择外科病房10位手术术后病人,以及产科病房11位产褥热产妇,发现产褥热和外科切口感染的早期都会表现出一种很不规则的发热模式,温度变化幅度偏大。</p>
直到发病末期,这种变化幅度超过2度,表现出剧烈的波动。</p>
4.2.1.挑选其中比较典型的体温变化曲线,一位经非洗手产科医生马库斯之手分娩后的产妇。我有幸提前记录了他的体温情况,变化如下:</p>
----------早晨----中午----夜晚</p>
第一天---36.7---36.8----37.3</p>
第二天---37.7---38.6----39.4</p>
第三天---38.3---38.8----39.6</p>
第四天---38.1---38.9----40.4</p>
第五天---38.0---39.2----40.8</p>
第六天---38.5---39.4----41.0</p>
第七天---38.6---39.5----40.9</p>
第八天---38.5---39.3----40.6</p>
第九天---38.3---39.4----40.4</p>
病人早晚热型表现出非常明显的上升回落,落差比伤寒的稽留热要剧烈得多。病人坚持了15天,于16天早晨去世。相似的产褥热病人也都表现为明显的早期不规则,晚期上下剧烈波动的情况,并且很少有耐受感染的产妇,结局往往是死亡。</p>
4.2.2.这里选择一位手术术后感染病人的体温,变化曲线如图:</p>
----------早晨----中午----夜晚</p>
第一天---36.3---36.5----37.1</p>
第二天---37.8---38.4----38.8</p>
第三天---38.3---38.6----39.1</p>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身中四刀的严重外伤病人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同时随死亡消逝的还有为他做好四处伤口缝合的医生的技术。</p>
在第三天夜里,我选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干预手段,溃烂伤口的修剪和石炭酸海绵擦拭,同时还将无法做干预的左腿切除。</p>
截肢手术中我选用了术前消毒作业,手术非常顺利。而前一晚的伤口溃烂干预手段有点类似于麻醉药没有出现前的外科手术,疼痛非常剧烈,但结果却让人欣喜。</p>
----------早晨----中午----夜晚</p>
第四天---38.4---38.5----38.3</p>
第五天---37.5---37.7----37.6</p>
第六天---37.1---37.3----37.3</p>
第七天---36.8---36.5----36.6</p>
从第七天开始病人体温就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伤口处感染已经消退。</p>
4.3.鉴于本院外科手术一直秉持严格的术前消毒,所以外科病房内术后感染的情况非常少见,每十人只出现一人,几率在10%左右,相比其他医院的60-80%术后感染几率要低得多得多。</p>
所以本院外科病人的体温变化无法采集,也是本文论述中最为遗憾之处。</p>
4.4.考虑产科病房内产褥热盛行,体温出现比较明显的波动,并且在中后期可能出现41度高烧,我觉得需要与稽留热、间歇热做区分,故称为弛张热。</p>
========</p>
5.特殊病人——复杂发热类型</p>
5.1.有一位术后病人体温初期表现为不规则变化,但体温并没有因为切口感染的消退而降低,反而进一步升高。由于其体温变化有明显的重叠性,其疾病也有术后病人常见的典型性,我觉得有必要单独做介绍。</p>
病人体温变化如下:</p>
----------早晨----中午----夜晚</p>
第一天---36.7---37.1----37.4</p>
第二天---37.6---38.1----38.8</p>
第三天---38.4---38.8----39.1</p>
第四天---38.2---38.4----38.8</p>
第五天---38.0---38.1----38.3</p>
第五天正是切口逐渐恢复的转折点,从体温上不难看出已经有了回落的趋势。只要病人的身体能维持下去,体温就会在未来三四天回归正常。</p>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第六天,病人体温再次上升,表现如下:</p>
第六天---38.6---39.0----39.5</p>
第七天---38.9---39.5----39.8</p>
第八天---38.9---39.6----39.7</p>
第九天---39.1---39.7----40.0</p>
第九天是他体温最高的一天,从体温曲线来看是很典型的稽留热。可病人并没有伤寒所有的头痛、腹痛和体表斑点,仅有的症状为咳嗽、咳痰和肌肉疼痛,从表现形式上更倾向于结核,但又不同于结核的低热和不规则热。</p>
好在病人的病情很快得到了缓和于术后第14天体温回落到了38度左右,16天完全恢复正常。</p>
经法托拉德医生和我的讨论,病人应该得的是比较典型的术后肺部感染。当然法托拉德医生反对我的微生物学说,仍然坚持是病房里的瘴气在作怪。</p>
[以下部分为期刊编辑临时增添]</p>
对于瘴气学说和微生物致病论仍有许多矛盾点待于揭开,在此不做赘述。</p>
[以下部分已被期刊编辑删除]</p>
对此,我不以为然,因为我很快就会进入从未有人真正进入过的微观世界,向世人展现微生物千奇百怪的致病能力。</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