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走在街道，西城区依旧显得人烟寥寥。</p>
衙役都比路人多了。</p>
沈炼在行路间，劲力自主游走浑身皮肤，炼皮的进度时时刻刻在推进，气血无比满溢。</p>
之所以急着前往潮汐武馆，也有原因是炼皮过于顺利。</p>
再有一两日，自己恐怕就得突破瓶颈。</p>
沈炼实在怕吓到白海波。</p>
哪有初入炼皮的武徒，十日不到便达到炼肉的，劲力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打磨自身。</p>
沈炼没走多远，八哥从典当行的窗户飞出，落在肩头。</p>
“啊～”</p>
八哥试图钻进沈炼的衣袖，奈何日渐肥硕，已经比乌鸦都大上一圈，即便它不愿意承认。</p>
“傻鸟。”</p>
沈炼略显无奈。</p>
随着九耳朝奉的经验累积，他总感觉八哥的灵智在提升，只是侧重的方面在毒嘴上面。</p>
“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好在是我骑着你。”</p>
沈炼伸手抓住八哥的脖颈，把后者扔向半空。</p>
八哥惨叫连连，不敢再靠近沈炼。</p>
沈炼暗自庆幸，武者绑定的是死物，很难想象，若是再来一只碎嘴的鸟儿，会有多麻烦。</p>
他经过西城区的早市，余光扫过周遭。</p>
打斗的痕迹已经不见，不过从墙砖的新旧、残留的血垢能看出，当时围剿诸三行是多么的惨烈。</p>
哪怕事了，帮会也不太敢触衙门的霉头。</p>
至少典当行这个月的例钱，福林会迟迟不来收取。</p>
“诸三行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能引起衙门的重视，实力必定远超武者的范畴。”</p>
沈炼接触武道有段时日，武者根本达不到非人的层次，白海波也提到过外功的上限不高。</p>
八成差距在内功。</p>
“有机会的话，确实要试试内功的玄妙。”</p>
沈炼来到武馆门前，其余弟子都已经回家过年，只剩白家父子在内，显得冷清不少。</p>
一进院落，就看到白海波在旁观白进宝站桩。</p>
由于白进宝的体质较弱，片刻已是满头大汗。</p>
“谁？”</p>
“白师父。”</p>
白海波见到沈炼，不由点头示意。</p>
在剥尸案结束后，他已经让郭三儿去过一趟典当行，早知沈炼当天安然无恙的返回家中。</p>
“徒儿你下回别走夜路，盐良镇总有歹人……”</p>
“恩？”</p>
白海波发现沈炼的不对劲。</p>
短短时间不见，沈炼完全已经脱胎换骨，很难想象，几日前他才刚刚掌握的逐浪桩。</p>
浑身没有半点赘肉，举手投足有几分武学大家的神韵。</p>
“你……”</p>
白海波哑然失语。</p>
他只在站桩几十年的老武者身上看到过，沈炼好像生来便掌握的逐浪桩，否则不可思议。</p>
八哥贼头贼脑的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p>
“哈哈，也是。”</p>
白海波制止白进宝站桩，让后者去厢房歇息一二。</p>
他仔细打量沈炼一番，注意到后者筑基炼皮已经完成大半，劲力透露出些许蓬勃生机。</p>
不出意外，晋升炼皮是板上钉钉。</p>
“沈炼，坐坐坐。”</p>
白海波心生振奋，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兔死狐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