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需要出现，可以暗中跟随。”</p>
“那……没问题，如果时间合适的话，可以安排费亚穆和我们一起。”韩易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让退役的阿尔巴尼亚特种兵一起上路比较好。没有必要增加的风险，就要尽可能地降到最低。</p>
“好的，那么就是五月十一号到……”</p>
“五月十九号。”</p>
“八天时间，记下来了。”</p>
说话间，科瑞帮韩易拉起行李箱，跟在宅邸主人身后走到室外，看着静静停在前院的这辆白色吉普大切诺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p>
“韩先生，你确定接下来要用这辆车？”</p>
不需要说完接下来的半句话，韩易也知道科瑞-麦金托什是什么意思。</p>
刚买回来的宾利添越，还没开到两百英里呢。</p>
“这次在户外时间太长了，对汽车耗损会比较大……还是租的没那么心疼。”韩易拍拍大切诺基的前盖，笑着抛出他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每天270块，租个一周，还没那辆法拉利的保险费高。”</p>try{ggauto();} catch(ex){}
“听起来像是个明智的选择。”</p>
老板已经发话，科瑞-麦金托什自然不会再多嘴。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到此时聚在前院的鲍比-刘易斯、约翰娜-杨森、索菲娅-奥尔提兹和索伦森与汉森俩夫夫身前，一齐朝韩易挥手作别。</p>
“八天后见，韩先生！”</p>
“祝您旅途愉快！”</p>
……</p>
“.Live丽思卡尔顿……”</p>
坐在大切诺基副驾驶座的赵宥真，低头看了一眼韩易递给她的哑光黑房卡，有些疑惑地问道。</p>
“我知道为什么毕业典礼前一晚上要住这里，因为离USC比较近。但是，13号毕业典礼都结束了，为什么不回贝莱尔呢？明明那边离一号公路更近一些呀，到时候出发也更方便。”</p>
“行李搬来搬去多麻烦，特别是老年人，腿脚不方便，能少折腾就尽量少折腾。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小赵。”</p>
韩易面不改色地编着瞎话，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的惯用伎俩——100%的假话，套在100%真话的外壳下。</p>
“而且我妈特别喜欢万豪早餐的橙汁。”</p>
“喜欢万豪的橙汁，怎么不住在万豪？”</p>
宥真更懵了。</p>
“两家酒店挨在一起嘛，丽思卡尔顿楼层更高，风景更好一些……唉，这final期间，想在学校里找个停车位真的太难了。”</p>
韩易嘟嘟囔囔地从南菲格罗亚街右转拐进十号停车楼，把宥真的话题埋进了对母校毕业季繁忙景象的抱怨里。</p>
“是不是第一次来USC啊，宥真？”</p>
“嗯，我一般不去比UCLA低一个档次的学校。”</p>
话还没说完，赵宥真就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贬低同城死敌确实很有趣，韩国女孩也不能免俗。</p>
特别当同城死敌是韩易的时候。</p>
“你们美国新闻排名不是跟我们一模一样？”</p>
“QS呢？”</p>
“谁看那种野榜啊。”</p>
“哦。”赵宥真了然地点点头，“那这么说来，SC应该跟LA差不多。”</p>
“什么差不多，明显就是我们要好一些。”</p>
“我一直没问你，易……你当时SAT考了多少分？”</p>
“……跟你没法儿聊这个。这其中的门道太深了，你把握不住。”</p>
韩易摆摆手，把大切诺基车头朝内，停进了停车场顶层一个靠近麦卡锡方形广场的露天车位上。</p>
在洛杉矶，不管是冬季还是夏天，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把车子放在顶楼。</p>
原因很简单，在LA这种强烈阳光的曝晒下，不超过一刻钟，轿厢内就会马上变成蒸笼。</p>
把空调温度降低一些，风力调大一些，韩易转过脑袋，看向把头顶的遮光板拉下来，又把座椅向后退了几分的赵宥真。</p>
“怕晒黑哈？”</p>
“明知故问喔。”</p>
宥真的口音，已经被小如带得有点跑偏了。她把手臂缩回去，双手抱胸，让曝露在外的肌肤尽量减少与阳光的接触。</p>
“你等等……”韩易挂上P档，半立起身来，从后座SC书店的牛皮纸袋里取出了两样枢机红的物件。</p>
“把这个盖好。本来是给我妈买的纪念品，你先用上了。”</p>
韩易把写有“南加大”三个中文字，造型奇丑的加大号短袖铺在赵宥真胸口。</p>
“再……戴上这个。”</p>
随后，给宥真扣上了一顶SC样式的耐克棒球帽。</p>
看着瞬间从小黑子变成死忠粉，一脸委屈巴巴，又因为担心紫外线而不敢动弹的韩国女孩，韩易托着下巴傻乐。</p>
“等你来UCLA……”</p>
赵宥真扭了扭身子，让短袖完全覆盖上半身。</p>
“我要让你全身上下都是蓝色。”</p>
“只要你请我吃亚洲食堂，我打扮成你们吉祥物都行。”</p>
兀自笑了一会儿，韩易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灼烧起来，他连忙给自己身上也盖了一件短袖。然后把座椅向后调，跟宥真一样斜躺下来。</p>
“有没有一种日光浴，是在空调开到最大的汽车里，隔着衣服做的？”</p>
“感觉更像是战死了。”</p>
两个小红人偏过脑袋看着对方，忍俊不禁。</p>
随后的三十分钟时间里，韩易和赵宥真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怪异的造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p>
工作狂与吃货属性齐头并进，指数级疯狂增长的赵宥真，没说几句话，就把话题拉回到了事业上。</p>
“昨天新一周的榜单出来了，碧梨往前进了七名，现在是第89位。”</p>
“我知道，我早上看了简报……歌单的增长曲线比较一般？”</p>
“追加的歌单还没有显示出效果呢。我们是周五才新增的歌单，要看到成绩，起码也是下周的事情了。排名增长主要是电台播放频率的提高，目前我们把《OceanEyes》放进歌单的电台增加到了12家，七日内的播放频率153次，AllAccess上的电台指数是12.69，全国排名第93位。”</p>
“我感觉再往上走也比较难。毕竟是首72BPM的慢歌，不太符合现在商业电台的调性。”</p>
“嗯，詹姆斯也是这么说的。这首歌的话，随着在Billboard单曲榜上的排名，电台指数还能往上再涨一点，毕竟很多电台经理和节目总监每周都是看着榜单来排歌的……但想要涨得太多也不现实。”</p>
“主要是跟大多数人的驾驶收听习惯不符合。”</p>
“没错，还是节奏稍微明快一些，或者至少鼓点强烈一些的歌曲会更容易出成绩。”</p>
“他俩现在专辑准备得怎么样了？有几首歌出来了？”</p>
“现在大概有五六个demo，不过只有两首算是接近完成了。就是这周一创意会议的时候你听到的那两首。”</p>
“《SixFeetUnder》和《Bellyache》？”</p>
“对。”</p>
“你更喜欢哪首？”</p>
“我觉得，如果要延续上一首单曲的艺术风格，那么《SixFeetUnder》更适合作为下一首宣传单曲发行。”赵宥真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但是，光从出成绩的角度考虑，《Bellyache》更适合。”</p>
“节奏更明快，副歌部分更洗脑，表达出来的态度也更贴近年轻群体一些。”韩易补充道，“最重要的是……适合现场演出。”</p>
“说得很对，现场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宥真幅度很小地点点头，尽量不让头上的棒球帽移位，“所以我的想法是……当然，凯伦的想法跟我也一样，把《Bellyache》作为第二首单曲，大概在七月份的时候开始发行，然后和UTA那边沟通一下，把她和麦迪逊都排到尼克-乔纳斯与黛米-洛瓦托的巡演热场嘉宾名单里。”</p>
说到麦迪逊，韩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挂在方向盘左侧手机支架上的iPhone6SPlus。</p>
这个重度网瘾少女，现在是韩易线上聊天频率最高的人。毫不夸张地说，韩易复习2016年热梗的最主要途径，就是麦迪逊-比尔的Whatsapp对话框。</p>
“这件事，上次董事会开完会，我就已经跟尼尔-沃诺克讲了，问题不大。”韩易平躺在原处，脖子不动，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赵宥真，“每个人十五分钟，三首歌，最多四首的时长。”</p>
“碧梨这边倒是没问题，《OceanEyes》、《Bellyache》再加上没发行的《SixFeetUnder》，足够了。但是麦迪逊有那么多歌曲储备吗？”</p>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用之前在小岛唱片发行的音乐，给他们还有发行方付表演版税就行，也没多少钱……然后，《ColdWater》这首歌，母带版权和表演权都在我们这里，到时候让麦迪逊现场把贾斯汀的部分也唱一遍就行。只要不公开发行独唱版本，就没什么问题，斯库特那边不会介意的。”</p>
“好，不过……”</p>
宥真的下一句话还没出口，便被考完期末，一路小跑到停车场跟二人会合的小如打断了。</p>
“你们这是……”</p>
小如双手搭在额前遮阳，从韩易这侧的车窗玻璃向里探视，看着用满目猩红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姿态十分安详的一对木乃伊，瞪大了眼睛。</p>
“在做烤鸭卷饼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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