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一字当空。
天在颤栗。
不知来历的第十魔,高大的一副“魔”躯,暴涨无尽死物黑芒,气势强横到极点,恍如一尊掌控岁月长河的魔鬼。
“赐你死亡!”黑天子则冷静得多!
能与神秘男子“陋”平行,同样拥有神秘来历的黑天子,更是强大。
大战开启。
天崩地裂。
“黑天子……你个狗日的……要不时打不过你……我一定将你踹进臭水河!”低声神神叨叨的异种龙马,暗自发着牢骚,朝我所在方位跑来。
望着撅腚晃蹄的异种龙马,我有种想脚踹它的冲动,到了这等灵异道行,超出凡尘,别人的诗词,都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它一个劲鬼嚎鬼叫全是痞气流氓诗。
我道,“死马,你究竟什么来历?是不是鬼楼主人“荒”的坐骑?”
“阎王!”
“你什么眼神?”
“有病的话……赶紧去看看……别耽误身体!”异种龙马把肥臀撅得更高了,高抬头,目光如炬,故作高人一等的正义凛然神态,“我这种百万年难出的一匹上等龙马……岂是荒能比的……辈分算来……荒……他相当于我的小弟呢!”
呃!
和这家伙真难以沟通。
不远处,原本傻愣懵逼的野兽“魔”,现在回过了魂,气势汹汹发出恶寒咆哮音,“你们……擅闯禁地……罪该万死……全部要死在这里!”
一团巨大的蘑菇云,透过扭曲动荡的云雾,跨空而来。
“砍它!”
异种龙马一马当先冲去,无法善了的局,我也只能出手,镇压野兽“魔”。
这一次,我动用了陵园鬼牌位,释放出一部分秩序海的力量,十几分钟后,将野兽“魔”压塌大地,虽然吼啸连连,不过野兽“魔”无法摆脱惨死命运。
随即。
我一刻不停往外出去,不理会黑天子与第十魔的杀戮,因为那片最恐怖的战场,胜负,一直执掌在黑天子手上,只要黑天子想杀,第十魔支撑不了多久,继续遗留,只是浪费时间罢了,没有意义。
“阎王!”
“等等!”
异种龙马追了上来,看它那副贱贱的表情,明显想着离开黄河鬼楼。
我道,“想离开可以,不过你要先说自己的来历。”
异种龙马露出苦脸,“一定要说吗?”
我道,“说一说自己的来历,很难吗?”
异种龙马脸上的“苦”,越来越重,好像一个倒霉了千年万年的主,不想再回忆曾经重重,支支吾吾好一会,注意到我决断的表情后,这家伙才长叹一口大气,回忆往昔峥嵘的脸色说道,“厚重的记忆……在玫瑰色的清晨……是我不愿打开的往事……打开就是婆娑的雨季……曾经鲜衣怒马的时光……褪色成了烟雨明净的淡泊……一澜秋水……一羽洁白……我依旧在昏暗幽静的小巷里迂回……抬眼望去……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我靠!
你妹!
你XX个锤子的!
本以为异种龙马会细说来历,没想到,给我念了这么一出鬼话。
“剪一缕时光……在那一段婉约的平湖秋月里……静守流年。”
龙马再发出低沉声响时,我直接扫出几道灵异杀印,让它狗急跳墙般逃之夭夭了,紧接着,我来到二十八层的通道,往上看了一眼,化掌为刀,斩灭禁忌,撕裂封印,劈出一条可以行走的路。
鬼楼二十九层。
究竟盘踞着什么古老生命体,现在的我,还是很好奇的。
与先前一样,一边破开禁忌,一边拘禁封印力,纳入己身淬炼,继续提升自己的战力,半个小时后,脚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嘶鸣音,低头一看,异种龙马居然跟上来了。
懒得和这家伙扯嘴皮子,我继续前进。
一头神话中的异种龙马,居然染上那些流氓“痞气”,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阎王!”
“你别着急上火……不是龙马大爷不说……实在是……没啥可说的……俺这一辈子……平淡无奇……没有做出什么开天辟地的壮举!”
“老话说得好……积极的人像太阳……照哪哪亮……消极的人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一看你就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阎王……有着菩萨心肠……你身上的光……那是照破万丈河山!”
……
一个劲扯犊子的龙马,就想让我放它离开黄河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