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而又压抑的一条岩浆路。
脑袋冒缕缕黑烟,头悬五雷轰的死亡龙嘴鸟,尖锐的脸庞,写满了“欲哭无泪”四个字,“林三,怎么回事?同是狱卒级道行,你怎么会毫发无损?”
“铿……”
又是一串诅咒雷鸣划动,死亡龙嘴鸟趔趄不稳,差点摔入尘埃。
泥牛怪、死亡龙嘴鸟、闪电虫、多垩鼠怪四个,遭到诅咒雷鸣攻击,一个个脑袋、脊背皮开肉绽,尤其是泥牛怪,硕大牛躯显现上百个触目惊心的窟窿口子,感觉是被万箭穿心的景象。
“噗!”
当中四头怪物的面,我喷出一口大血,念道,“你们的身体受创,而我是直接伤入本源,算起来,我身上的伤比你们严重。”
最强大的多垩鼠怪,一字字喊道,“这片地真的变异了,比之十年前,恐怖了十倍不止,也不知道最深处,变成什么景象。”
“哗啦啦!”
话刚说完,昏昏暗暗的前方天地,突然有磅礴大雨倾泻大地。
“大雨?”
“天啊!”
“我没有眼花缭乱吧?这是……诅咒雨……太恐怖了吧?”
“没有狱将级的实力,怎么趟过去?”
“你们看最深处中心点,那里不止是一场诅咒雨,密密麻麻的诅咒符号,将一切都遮挡了,而且似乎有诅咒风暴在搅动?”
“十年,真是大变样了。”
……
议论纷纷时,我们五个不得不停在诅咒雨前,没有谁敢鲁莽闯进去。
好一会,我才问道,“这些恐怖的诅咒符号,究竟是怎么回事?”
多恶鼠怪回道,“自然是泰坦巨蛇催发出的东西。”
黄金闪电虫气急败坏道,“那老东西,都已经灯枯油尽,时日无多了,临死前,还挣扎着搅出这么一层布置,真是可恶啊!”
周围天地,一直“哗啦啦”作响,四面八方扫荡的不是风,而是一层层能搅碎魂魄的诅咒骇浪,遮天蔽日,将天地都渲染上一层浓重墨色。
视线模糊,看不出远处有什么东西。
我问道,“泰坦巨蛇,那种百丈长的庞然生物,怎么就时日无多了?”
死亡龙嘴鸟道,“暗伤复发,好多年前,狂妄自大的泰坦巨蛇,招惹了西部大地统治者,也就是那七大阴倌,被七大狱将级无敌强者联手袭杀,当时,就几乎一命呜呼了,只是泰坦巨蛇命硬,强行撑到现在。”
独自抗衡七大阴倌,这也是一大壮举了吧?
浑身支离破碎的泥牛怪,没好气道,“泰坦巨蛇也是吃饱了撑着,平白无故招惹西部大地的统治者,自寻死路的死法。”
此时,我发现一些奇怪现象。
四头怪物,看着难以支撑,难以承受悬头的诅咒雷鸣,不过过去这么久了,并没有一个倒下,相反,它们在暗中恢复了元气。
“原来如此!”
盯着死亡龙嘴鸟看了一会,我看穿了这个现象,这些怪物都在藏拙。
还没有亮真正的底牌。
它们四个,应该有能撑过去的器物,至于是什么就不好猜了。
想到此,我暗暗走近了死亡龙嘴鸟身侧。
半个小时后,泥牛怪第一个耐不住了,抖了抖满是污泥的躯体,顿时间,它北部出现一块黑幽幽石碑,没有字迹的碑体,两米见宽,驼在泥牛怪身上依旧显得很小,顷刻间,黑幽石碑催发一缕缕光线,将泥牛怪守护在当中。
“好东西啊!”
“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西部大地一宗宝贝。”多垩鼠怪意味深长道,看它的表情,已经有直接过来“杀生掠夺”的心思。
不过它还是安耐住了。
同时间,多垩鼠怪利爪上多了一个石碗,倒扣头顶上,也撑住了诅咒雷鸣。
黄金闪电鸟则是一面铜镜。
轮到死亡龙嘴鸟,却只是半面幡旗,横在头顶上猎猎作响,并有阴寒刺骨的煞气扩散,“林三,我这可容不下你,你自求多福吧!”
下一秒,死亡龙嘴鸟又乐呵呵道,“好说,好说!”
便同意让我遮挡其中了。
不过也花费了一枚珍贵的?坟丸。
我身上,有一块陵园鬼牌位,挡住这里的诅咒雷鸣、诅咒雨轻轻松松,甚至抗衡最深处的诅咒风暴,估计也不是大问题,只是鬼牌位也是我的底牌,不想这么早亮出,只等关键时刻了。
“铿铿!”
诅咒雨飘落,每一滴,都淤积着成百上千个细小的诅咒符号,恐怖无比,好在的是,四件器物都不是凡品,还能够承受。
不多时,在磅礴诅咒雨中,我们见到两排簇立在昏天暗地里的树木。
漆漆暗暗的天地。
充斥无边死亡气息的土地,能成活下来的生物,绝不是善茬。
“林三,小心,这是一种古老的嶷溟树,花溟河里成长,一旦被它们的死亡树杈压制,几秒钟时间,就会被剥皮抽筋……”死亡龙嘴鸟开口说道。
“这么邪乎?”我问道。
透过磅礴诅咒雨看去,这些树高大,坚韧,每一截树杈仿佛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