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笑惊起,?烛兽又开口道,“狱卒令在手,我将横扫周围千百里土地,你将是,第一个葬在我手上的领主。”?烛兽的声音很尖锐,如跳动的昏黄烛火,越升越高。
此时,站在古堡里,我心中一时五味杂瓶,清朝索额图真被杀了?
否则的话,狱卒令怎么到了?烛兽手上?
“狱卒令?”出乎意料的是,鸤鸠并没有恐慌,异常冷静道,“鸡肋之物,不过是阴冥世界淘汰的东西,也就你这种货,才奉为珍宝。”
“狂妄!”
“送你去阎王爷那里报道。”
大地震颤,刺眼的光芒一闪,就见一头庞然大物冲上泥墙,直接朝鸤鸠凶猛扑咬。
“哗啦啦!”
整座古堡泥壁一下坍塌,被压碎为几截断壁残垣,顿时间,鸤鸠与?烛兽纠缠在一起,它们所过之处,烟尘滚滚,肆意压塌一切,本就很小的古堡,一片片在快速坍塌崩碎,不多时已经化为废墟。
破裂的泥壁,当中沾着一串串血丝。
接着阴火看去,除了血丝,甚至还有一些恶性的肠子搅碎当中?我惊道,“这些建筑,居然是用血水和泥,然后一点点浇筑起来的?”
大黑狗无心看我,而是道,“林三,去给鸤鸠帮忙。”
大黑狗顷刻间冲入战局,协助鸤鸠,应对如撼地貔貅般凶猛的?烛兽。
它们动作太快,我一个活人根本无法入局。
“轰隆隆!”
古堡大门顷刻间化为飞灰,三头比人凶猛的兽物,还在一起纠缠厮杀,不死不休的场面,大黑狗受了不小的伤,?烛兽也是伤痕累累的状态。
唯独那只鸤鸠鸟,完好无损,浑身金铜铁骨一般,连?烛兽的利爪都无法开裂半毫?
“鸤鸠,你这副皮囊?”?烛兽总算发现了异常。
“狱卒级的极致状态,彻底激活了祖先原始血脉,皮肉超脱,你认命吧!”鸤鸠面无表情道,举止间的抓、叮、咬等动作更迅速了。
“可恶!”?烛兽几下凶猛低吼,然后几个跳步脱离战局,终于取出了狱卒令。
“鸡肋令牌!”鸤鸠横冲而去,一副肆无忌惮的状态。
大黑狗没有跟随,狗腿发软,吐着长舌急喘气,它与鸤鸠的战力差距还是很大的。
“咔咔!”
看似代表阴冥威严的狱卒令牌,顷刻间寸裂,?烛兽也被鸤鸠脊背皱巴巴的干枯羽翼,一巴掌扇飞了出去,?烛兽还没起身,鸤鸠的利爪已经将它的脑袋猛力抓住。
体型巨大的?烛兽,顷刻间战战兢兢,匍匐在地,“饶命……饶命……”
前一刻恶狠凶戾的?烛兽,难得有认怂的时候。
“吼吼!”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惊起,?烛兽的背部,被鸤鸠的利爪抓穿几道窟窿,血水冒涌,让痛不欲生的?烛兽不断在地上挣扎,惨叫连连。
鸤鸠开口道,“鸤毒入体,没有我的解毒方法,你活不过十天。”
这种怪物也会用毒,超乎人的想象。
过了很久,?烛兽才平静一些,不甘心晃动脑袋,低语念道,“鸤鸠,你不杀我?”
鸤鸠道,“在我古堡当奴。”
说话时,鸤鸠的目光,望向“遗弃角落”的更深处,一向森冷的它,居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夹杂着焦虑、担忧、恐慌、忌惮!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升腾。
?烛兽似乎看穿了什么,立即道,“该死的鸤鸠,你到底惹了谁?”
鸤鸠回道,“野林里的王。”
盘踞在地上的?烛兽,脸色刷的一下惊变,简直就是恐慌到极点的神情,“野林里那位恶王,你居然招惹它了?”
我和大黑狗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它们口中忌惮的那位“王”,究竟是什么离奇怪物。
附近,没有看到恶林,或许距离古堡很遥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