狘,古代一种兽。
也称为“斧钺兽虫”,词言;狘狘生惊涛,啼叫似天嗷!
只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自从封建时代初始,就不再闻它们的踪迹,不曾想,它们真传承有血脉,只是到了一条七米多长的黑蟒身上,这条狘蟒,虽然没有发生“返祖”的异变,因为绝对体积的优势,却也足够凶猛,让活人生惧。
“咯吱!”
扎纸刀,贯入石墓门的插孔,胡乱一扭,整扇石门摇曳,往左边横移。
露开的口子,没有阴风呼号,只有一股古老的气息弥漫出,夹杂着古朴、霉菌、晦涩……反正是与世隔绝许多年,才会产生的怪异气味。
以为我们要逃,狘蟒迅速移动,头颅高高抬起几乎离地三米,它身后黑幽幽的蛇尾扫动,力达千斤,猎猎生寒风,如一条可怕的鬼王鞭横向砸来。
“噗!”
虎背熊腰的老九,倒摔出去前,斧头披在蛇尾,强行在蛇躯上崩穿一道口子,诡异的是,流淌出的不是鬼血,而是一地恶心黄水。
黄水翻腾在地面,可以明显看到,当中蠕动着一些蛆虫?
我惊道,“狘蟒,怎么流出的不是血?”
白女无常道,“看来我们都错了,狘蟒早就死了,剩下一具皮囊,也成为蛆虫的宿主,狘蟒能够行动,是它体内无数蛆虫共同跳动的结果。”
“走!”
戈坟拖起老九,往墓门里快速走入,我和白女无常迅速跟上。
受伤的血芒,动作更快,犹如一台推土机直冲而入,好在我们四个一进门,立即往左右两边及时避让,而七米多长的狘蟒,拖着一地黄水,撞进了更深处黑暗地域。
“哐!”
“轰!”
“铿!”
一阵杂乱声惊起,昏暗中,狘蟒似乎撞碎什么东西了?
光线照去,第一时间,我们四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宽阔的空间,在冰冷的地面上,簇立着一尊尊雕像,每一座都栩栩如生,堪称鬼斧之作,威武的将军、极恶的无头鬼、尊贵的帝皇、丑陋的怪兽、强壮的骏马、圣洁的女子……
一眼望过去,足有上千尊雕像。
呃?
我开口道,“你们看狘蟒撞倒的,这不是石雕,也不是木雕,居然是用纸扎出来的!”
“嘶嘶!”
吐猩红长舌的狘蟒,摆动着快速起身,又撞倒了好几具纸扎雕像,怪异的是,这些纸扎的雕像,异常坚固,感觉就像是用铁皮制造的,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戈坟道,“林三,你也是扎纸匠,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道,“它们都开眼了,按照扎纸一行的规矩,这是行内的大忌,没人敢随意做这种事,因为一个不小心,极有可能变为;双眼开罪恶,纸人藏阴魂!”
纸人,本属阴物,容易发生不详。
“哐哐!”
狘蟒刚要冲来,刚才被它压倒的一具无头恶鬼,突然伸出枯瘦手掌,一把扯住它的七寸,剧痛之下,狘蟒奋力挣扎,不过没等它摆脱无头恶鬼的纠缠,一个高大威武的纸人将军,也突然动了,长枪一刺,轻易将狘蟒的蛇躯击穿,硬生生钉在了地面上。
昏暗中,坚固的石板地面,都被纸人将军的枪尖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