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敢相信,我们还是没有打中他,威尔逊。”
斯科特上士把空弹夹递给蹲在脚边的副射手哈尔切,随手又从楼梯边的弹药箱上拿了个新的二十发弹夹插在了他那挺布伦机枪的弹仓上。
“他都在院子里蹿了半个多小时了,这个该死的德国佬,看上去他还挺快活的。”
斯科特用力的拉上枪栓,向着窗外打了个三发短连射。
“这次我一定要干掉他,我们已经抓住他了,我不相信他永远都不会犯错,注意左边,该死,又被他耍了。”
威尔逊上等兵向塔楼下吐了一口唾沫,郁闷的狙击手恶狠狠的拉动他那支1903步枪的枪栓,点三零子弹弹壳在空中翻滚着跳落到教堂塔楼坚实的石板阶梯上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叮当声。
“只要他再移动一次,我就一定能够打爆他的脑袋。”
威尔逊灵活的蹲下身躲避从围墙边射过来的一阵弹雨,他扶着钢盔大声对着斯科特喊到,暴雨般的子弹打在砖制外墙和那个小小的窗台上振起一片烟尘。
“现在该轮到我了。”
弹雨过后,威尔逊慢慢的站起身来,他转过脸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随后把眼睛凑上瞄准镜,手指慢慢的放到了扳机上。
他死死的盯着他那个德国宿敌现在隐蔽的位置,自己总算把那个德国狙击手逼到了这个绝境里。圣母像下的确是一个躲避子弹的好地方,不过实在有些太显眼了,如果那个德国佬想要还击的话,那么他就会立即变成自己最良好的靶子。
斯科特的机枪封锁住了这个德国佬所有的退路,而那个雕塑与距离它最近的可以用来做为掩体的花坛之间足足有十五米左右毫无遮挡的空地,除非那个德国人长着个装甲脑袋,否则他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枪口下再一次跑完这段距离。
这个德国人已经羞辱了威尔逊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了,自从威尔逊成为一个真正的狙击手之后,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的枪法感到如此的怀疑与失望。
那个德国狙击手就像仓鼠一样灵活狡猾,每一次的机动都迅速而猛烈,让威尔逊措手不及。更让威尔逊感到郁闷的是,那个家伙似乎还有着无与伦比的好运气。
到现在为止威尔逊在那个家伙身上足足浪费了四夹子弹,可是竟然连根毛都没有伤到对方,这实在是让这位自许为陆战队最佳狙击手的上等兵感到有些沮丧与难堪。
“他就快出来了,很好,很好,慢慢来,我看到你了,小子。。。。到爸爸这来,乖孩子,再出来一点。。。。”
威尔逊盯着瞄准镜里的目标,嘴里喃喃的嘟囔着。
斯科特抬头看了看狙击手,发现那张原本挺英俊的面孔现在已经扭曲的有些狰狞。机枪手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看来那个德国佬真的把这个骄傲的家伙给惹急了。
“乒!~”清脆的枪声毫无预兆的响起,后坐力让威尔逊的身躯微微一震,同样也把正观察着他的斯科特给吓得哆嗦了一下。
“我想我打中他了!”威尔逊高声的叫喊起来。
“该死,别傻站在那里,混小子。”
科特一把拽住威尔逊的裤腿把这个兴奋的狙击手猛的拖倒在阶梯上,几乎与此同时一阵弹雨暴风般席卷过这个狭小的塔楼,一场由十,所以我并不奢望我们能够从这个陷阱里逃脱,我已经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
托德挺了挺胸,用力的拉直了军服的下摆。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已经失败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都不会轻言放弃。况且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彻底破产,我们至少可以完成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