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俩人竟然用长辈的口气教训萧晋,再看看萧晋脸上那越发灿烂起来的笑容,梁喜春心里就开始幸灾乐祸的为他们默哀:先生到龙朔才一年出头,就不知让多少个眼高于顶的中年人老年人低头认怂了,你们两个半大小子算什么东西?
年纪不大都能成为你们凝海的合作伙伴,这已经足以说明了他的实力,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还有脸给人当狗腿子?不过,以夏承福的水平,配这样的狗腿子倒也合适。
“你们两个闭嘴!”等两个人都说完了,夏承福才淡淡的开口,“萧先生是你们族伯重要的合作伙伴,也是我们家的贵宾,怎么可以这么无礼?”
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教训,声音不严厉,也没有让道歉,两个青年人自然不会往心里去,都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萧先生,”夏承福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表情很是傲然的又道,“就像之前我说的那样,夏家的名誉容不得他人半分侮辱,我来向你道歉正是因为这一点,同理,你不能对我堂哥、对‘夏’这个姓氏有丝毫不敬,也是因为这一点。”
“哦!”萧晋一脸的恍然大悟,“夏先生的意思是说,你做错了事,来向我道歉是你夏家人的本分涵养使然,而我作为受害者,理应大度的接受并原谅,否则就是看不起夏家、对夏家不敬,是么?”
夏承福矜持的微笑不语,模样要多装逼有多装逼,他身后的狗腿子倒是非常合格,立刻就替他说道:“就是这样!说句不客气的,以我们夏家如今的地位,一般人还真承受不住我家人的道歉,这会儿要不是伯伯开了口,我们才懒得跑来跟你浪费口水。别废话了,赶紧把酒喝了,再特么装逼,老子就叫人把你打出去!”
“好!果然不愧是夏家人,话说的真有气势!”萧晋哈哈大笑,声音自然吸引了宴会厅内不少人的目光。“既然你们的道歉我必须接受,那这杯酒确实不喝不行。”
见他伸手拿向酒杯,夏承福脸上的笑意就越发傲慢起来。“本来嘛!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听我堂哥说,姓梁的这小妞儿不过是萧先生的一个下人而已,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得罪重要的合作伙伴,也实在是太愚蠢……”
话没能说完,因为萧晋的酒杯已经被拍碎在了他的脑袋上。酒杯很轻,杯壁也很薄,当然不会带来多少疼痛感,所以他只是懵逼了,顶着满头满脸的红酒液愣在那儿,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身后的两个夏家狗腿子也双双傻了眼,就像看到了一只兔子跳起来咬老虎一样,心里荒谬的感觉仿佛在做梦。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知道了这是百分之百的现实,夏承福的体会则最为直观——他的手背上多了一柄叉子,萧晋之前吃牛排所用的叉子,叉尖穿透了他的手掌,深深的扎进桌面。
大脑终于发出了剧痛的信号,他立刻杀猪般的惨嚎起来,声音之大,连宴会大厅门外的保安都听到了。
再看萧晋,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笑意,目光冰冷犹如数九寒冬,仿佛夏承福的嚎叫是什么美妙的音乐一样,信手捏起餐刀在指尖耍了个花,然后扯过餐巾往夏承福的手腕上一盖,同时将餐刀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