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除了摇头苦笑之外,也解释不出什么来。
饭后,楚幼凰又跟萧晋说了好一会儿话,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易家派来的人手很快就到,她担心自己成为儿子的负担。
临走之前,她拿出了一个泛黄破旧的香囊交给萧晋,说:“这是你爷爷年轻时救过的一个人送给他的信物,此人出身权贵,当年跟着溃军来到夷州,与所谓的‘第一家族’关系颇近,如今在这里依然地位超然。
如果事有不谐,你可以拿着这个香囊去找她,看在当年渊源的份儿上,或许她会出手帮你也说不定。”
萧晋仔细的看看香囊,见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而且绣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位不擅长绣活的大小姐亲手缝制的。
挑挑眉,他笑着说:“现在您该知道儿子是遗传谁了吧?!明显爷爷当年也是位风流人物嘛!”
“臭小子!调侃长辈,该打!”楚幼凰哭笑不得的轻轻给了他一耳光,又紧紧的抱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身坐进车里,红着眼眶说:“你还年轻,妈也不老,不着急,这次不行,就换下次,反正易家就在那里,跑不了,千万不要勉强,懂吗?万一你要是……妈就活不成了!”
“您老就放心吧!”萧晋嘻嘻哈哈道,“就算不为了您,为了我那还没出世的孩子,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楚幼凰的脸瞬间就黑了,冷冷的吩咐一声“阿梅,开车”,便升上了车窗。
“少爷,祝您事事顺心,早日回家!”梅姨伸出胳膊用力拉了拉萧晋的手,便踩油门驶出了别墅院门。
萧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浓浓的憋屈让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双拳握紧,仿佛石雕一般在大门外站立了很久很久。
“夫人,少爷他真的长成了一个出色的男子汉,阿梅好开心!”梅姨看着后视镜里落泪的楚幼凰,自己同样泪流满面。
楚幼凰伤心地摇头:“我现在很后悔他小的时候总是因为他没出息而打他,现在见不着了才发现,哪怕他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兔崽子,在后面给他擦一辈子的屁股都比现在好受。”
母亲总是这样,孩子小的时候会殷切的望子成龙,将来可以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等到孩子羽翼丰满飞离了巢穴之后,又会马上后悔。
什么伟业都比不上在眼跟前儿亲自疼爱照顾着好。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的魅力是遗传自谁了,换成一般的当妈的,知道儿子自蹈险境,恐怕早就一哭二闹了,伯母真的是一位非常直爽大气的长辈。”不知何时,陆熙柔来到萧晋身边,和他一起望着早已空荡荡的门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