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但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人就该有人权,不分年龄大小。”见董雅洁她们都蹙起了眉,萧晋就继续说道,“别说我们并不是小纯的亲生父母,就算是她的血肉骨亲,也必须尊重她应有的权利。”
董雅洁眉头蹙的更紧了,“你什么意思?真的要小纯自己选择?”
“当然不是!”萧晋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说,“虽然我们不能不经她允许就擅自改变她的人生轨迹,但是我们可以引导嘛!
比如,我们在跟她的父母交涉关于她的抚养权事宜时,不小心让她偷偷听到了她父母的决定,选择权还在她的手里,但是我想,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没什么好选择的了。”
房间里的几人闻言一呆,紧接着董雅洁便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说:“你这个家伙啊!鬼主意永远都一套一套的,对一个孩子都能使出离间计来,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这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吗?”瞥了田新桐一眼,巫雁行冷冷的问,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完全不同!”萧晋笑着说,“之前是我们擅自做主逼迫小纯的父母放弃她的抚养权,现在我们不逼了,只是和他们谈判,有必要的话,还可以给他们一点钱,甚至把他们送到非洲或者南美那种动不动就打仗的地方。
想来,一对连重病的孩子都能抛弃的父母,为了钱和出国,应该会更加的愿意抛弃她吧?!”
见萧晋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添乱而不耐,还很认真的给出了解决办法,田新桐心里就暖洋洋的,点点头说:“我觉得你的这个办法挺好,虽然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欺骗的嫌疑,但小纯的父母会抛弃她这一点本来就是必然,只是到时候那孩子还不知道会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呢!”
“所以,”萧晋接口道,“在小纯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或者手术成功之前,我们不能让她和她的父母见面,找到了就先关起来,每天拎出来收拾一顿,正好出气。”
“其实,那孩子现在想起她父母时心里会有多么难过,我们也不知道。”董雅洁叹了口气,怜惜道,“她的脸上只有笑容,除了掉泪的时候之外,怎么看都是一副甜甜的样子,再加上她又那么懂事,即便不开心,也一定会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这话一出,病房内就再次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唏嘘和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萧晋忽然拍了下手,笑着说:“好了,还没到最后绝望的时候,我们现在就搞得跟默哀似的算怎么回事嘛!时间不短了,孩子们差不多也该回来了,都赶紧调整一下心态和表情,小纯那孩子敏感,别让她感觉出什么来。”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撞开,紧接着巫飞鸾跑进门内转身,又嘚瑟的探头出去做鬼脸:“略略略我最先跑回来的,小纯你输了,哈哈哈!”
下一刻,门外便传来宋小纯气喘吁吁的娇嗔:“师兄你耍赖,你把手里的东西都给了孙阿姨,我还拎着两盒酒酿丸子呢,不公平。”
“活该!”巫飞鸾扭着屁股继续嘚瑟,“谁让你非要自己拿着师父和雅洁阿姨他们那两份的?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给孙阿姨。”
“哼!不理你了,我要去找师父告状,说你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