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衿这才注意到李幽兰背后还有一个阴暗的男人,正对着自己却背着光,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和模糊的样子,看上去有些阴沉恐怖。
“什么人?
!胆敢”话刚出口,李子衿似乎看清楚了一些,“这是这是少师?”
“呵,看来是酒醒了。”
“先生!真的是先生!”
李子衿精神一震,就要从床上蹦起来,可再一次触动的伤口,疼痛立马浇灭了他的兴奋。
“先生,本王本王刚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打了!先生您来了正好,以先生的聪明才智,要追查出打了本王的贼人简直轻而易举。”
夏商故作沉思,一边说话一般举起了手:“我想想,那个打你的狗东西是不是这样打你的?”
说完,夏商的手掌从李子衿眼前轻轻略过,仅仅是轻轻地扇了一阵风。
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李子衿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一变,惊叫:“是你是你来人!来人!”
看到惊恐的李子衿,夏商上前一步就把他按在了床上,捂住了他的嘴:“再叫一声试试?
信不信我让你右边脸也开花!”
“夏商!”
李幽兰也吓到了,抓住了夏商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纵容自己的丈夫是你的事,但我不会纵容自己的徒弟醉酒闹事,更不能纵容他随意打女人!李子衿,若你认为我打你不得,你就点点头,从此我再也不会管你的事。”
李子衿被捂着嘴,发不出声音,他本欲点头,但忽然又停下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却又摇头起来。
夏商嘴角上扬,冷冷笑着,一边说话一边送开了手:“李子衿,将近两年不见,你的变化倒是挺大的。
原以为只是涨了个子没有长脑子,现在看来,还好也长了一些脑子的。”
李子衿还摸不清夏商此刻的心情,所以不敢接话。
夏商没有多说什么,从衣服中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也不问李子衿话,直接就在他的脸上下针。
夏商的针灸之法不能完全治好李子衿的伤,但在最大程度上缓解了脸上的淤青和浮肿,一会儿之后李子衿就感觉好了很多,说话也顺溜了。
“多谢先生。”
夏商收了银针,淡淡问:“为什么闹事?”
“我我只是喝醉了酒。”
李子衿有些心虚。
“为何要醉酒?”
“因为因为一些烦心之事。”
“什么烦心之事?”
“嗯”李子衿变得越发为难,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先生还是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我听说你知道是谁杀了太子?”
这个问题一出现,李子衿表情大变,偏头狠狠地看着李幽兰。
李幽兰往后一缩,解释道:“他是你的先生”“都是一些酒后胡言,先生当不得真。
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说不定还会给学生招来麻烦。”
夏商目光转向李幽兰:“李幽兰,你出去一下,我跟他单独说两句。”
李幽兰有些犹豫,但还是退出了房间。
等李幽兰走后,夏商对李子衿道:“太子虽是被倭寇所杀,但这其中必然有朝廷的人动了手脚,我在秘密追查幕后黑手,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跟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