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名士?何许人也?”听了周仓的话,秦翼松口气之余,就打听起了卫凯这个人。
周仓道:“据此人自己讲述,他出身于河东大族卫氏,他这一支是卫氏偏房,已搬到上党郡居住多年。”
“他自己讲述?难道你与此人接触过?”秦翼更加诧异了。
周仓点了点头道:“我见此人率领百姓救火,就主动亮明身份,告诉他主公就要来县城赴任了。顺便询问了一下他的情况。”
秦翼一听,看向周仓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周仓几眼,他便道:“元福,你这身行头,破破烂烂的,那卫凯居然会相信你?”
周仓道:“起先他也不信,但我向他讲述一遍我军打败匈奴人的经过,他便相信了。此人待人和善,毫无架子。他还说,他会带领城中名望乡绅出城迎接主公的。让主公派人及时通报行程。”
“还有这等好事!”秦翼欢喜更甚。如果卫凯真有那么大的名望,又如此认同自己,那将来到了潞城县,倒是少了与豪强地主的摩擦了。
“卫凯?这个名字很陌生啊!”秦翼若有所思,自言自语,“河东卫氏……咦,蔡琰的那个短命丈夫卫仲道,不就是河东卫氏的二公子么,这个卫凯……”
想到这儿,秦翼忙问周仓:“元福,卫凯多大年龄,你可知他的表字是什么?”
周仓道:“卫凯大约三十岁上下,表字为伯儒。”
“魏伯儒,卫仲道,‘伯’是老大,‘仲’是老二,这两人不会是兄弟吧?”
周仓挠了挠头,问道:“主公,你说的卫仲道,是不是河东卫氏那位短命的长房二公子?”
“对,就是他。元福也知此人?”
“河东卫氏乃是大族,其族产和族内子弟遍布并州各郡,甚至延伸到冀州和司隶。这种大族的一些家事,向来被好事之人津津乐道,我自然听说过。”周仓说道,“主公,这位卫凯,与卫仲道的确是兄弟,但只是族兄弟,并非亲兄弟。卫仲道名榷,仲道是他的表字。卫榷是长房所出,卫凯却是卫氏偏支。”
“哦,原来如此!”秦翼大松一口气。方才他猜测卫凯和卫仲道是兄弟时,竟然一下紧张了,至于为什么紧张,他也不知道。只是,想到卫仲道时,蔡琰那娇俏美丽的身影在他脑中清晰的闪了一下。
“元福,依你看,卫凯是否真心欢迎我们入主潞城县?”秦翼又问道。
周仓想了想,便道:“应该是真心的吧?”
“那他既然在潞城县的声望如此之高,又出身于大族,为何不自己做这个潞城县令?”
“主公,我听说,卫凯无心仕途,平日里很少与人交往,只知闭门读书、写字……对了,听说他的字写得不错。很多人上门拜访求字,却都被他挡在门外。”
“哦,原来是个书呆子,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