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哪像是老公被公安局抓走的模样?简直就像刚从男人被窝里饱受浸润精神十足!
黄一天抬眼瞧着郝佳丽蹬着一双高跟鞋“咯噔咯噔”进门,自顾走到办公室沙发上坐下来,坐姿优美笑容迷人,抬头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向自己,那情形到了自己办公室跟在她自己家一样。
“这不是郝老师嘛,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黄一天话里带着明显戏谑,他心里明白,郝佳丽这种女人千万不能给好脸,万一给她丁点机会赖上再想摆脱可就难了。
现在这世道,男人找一两个女人上床不算回事,跟女人上床后还能一分钱不花把女人甩的干干净净那才叫真本事!
郝佳丽脸上倒是挂着笑,可她看向黄一天的眼神里却分明透着一股犀利,她好像早料到黄一天会用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对她,冲他假装莞尔一笑语气刻薄道:
“黄一天,你别以为现在当了官就可以当着老娘的面装腔作势!你那点底细老娘还不清楚吗?当初你可是恨不得一夜十八次在老娘身上折腾,晚上折腾后白天还要想很多理由把老娘骗过去在折腾,老娘对你是太清楚了!”
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一个女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即便是黄一天再世为人也不得不从心眼里佩服眼前女人的厚颜无耻,一个女人,张口闭口离不开床上那点事,要说她不是天生贱货还真没人信,郝佳丽“公共汽车”的绰号也算名不虚传。
“咳咳!”
黄一天头回真心感觉脸上挂不住,假装咳嗽了两声后,冲郝佳丽问道:“郝佳丽,你今天不会特意来找我聊天叙旧吧?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说那些事情只能增添笑话,说吧,找我什么事?有屁就放没事走人!”
“你当老娘愿意来看你这张臭脸呢?”郝佳丽脾气倒比黄一天还大,冲他气咻咻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我老公朱家友被公安局抓走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郝老师,朱家友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诽谤好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一天一脸正经。
郝佳丽见他不承认,一下子炸开,冲黄一天鄙夷道:
“黄一天,你是好人吗?以前你是很好的人,老实本分,所以你虽然没有钱没有权,老娘还是看好你,认为做老公还是很合适的,谁知道这段时间变化的老娘都不认识了,你黄一天眼珠子一转十八个心眼别人不明白我还不清楚吗?我老公最近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跟我在一块,就他那点实力能把老娘我喂饱已经算不错了,公安局居然说他票仓?”
郝佳丽稍稍缓口气继续说:“就算他真想票仓也要有时间和精力才行?最近我们为了结婚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他哪有时间去票仓?”
敌动我不动,敌进我镇定。
黄一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冲郝佳丽说:“这问题你应该去问你老公,跑我这来说有什么用?再说,北京的那个什么博士也是去接老婆的路上票仓,最后被警察抓了到最后不幸死了,所以说票仓不是时间和精力的问题,而是素质的问题,素质差的人什么时候都可能去票仓,朱家友是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敢说。”
郝佳丽脱口而出:“黄一天,不要给老娘胡扯,你以为我没问?我一早到公安局送衣服给他的时候问的清清楚楚,他说这事肯定是你在背后整他,没有其他的人,他也没有得罪其他的人,只有你,所以我当然要来找你!”
黄一天不屑表情反唇相讥:“他说我背地里整他你就信?我还说他杀人放火是杀人犯呢,你信吗?”
郝佳丽见黄一天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气的说话嗓门越来越高:
“黄一天你少跟我强词夺理,当初你故意把朱家友涉嫌受贿的狗屁材料落在我家里,引诱我举报朱家友才害他被贬下乡,现在好不容易他在乡下被提拔了,我跟他结婚成两口子,你还在背地里故意针对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郝佳丽越说情绪越激动,“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黄一天办公桌前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朱家友?你是存心见不得他过好日子是吧?我跟他结婚的当天你让公安局把我老公给抓了,你这人心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
一滴晶莹物质毫无征兆突然掉落黄一天面前的办公桌上,郝佳丽居然哭了?看得出来她虽然拼命忍着,溢满眼眶的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正一滴一滴往下掉落。
黄一天跟郝佳丽认识时间不算短,他从没见过这女人流泪,他记得前世郝佳丽有一次喝醉了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没用的人才会用眼泪博同情。”
那么现在呢?她当着自己的面流泪究竟是演一场哭戏博同情?还是真心为了朱家友被抓的事情感到无比伤感和难过?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黄一天静静看着郝佳丽脸上两行泪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往下流,郝佳丽也正一双泪眼看向他。
“黄一天,看在咱们近两年的感情份上,我求你今天跟我说句实话,朱家友被公安局抓走是不是你在背后陷害他?”
黄一天低头思忖了片刻,有些事情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以郝佳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既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己是不是点头承认这件事区别不大。他冲郝佳丽抬了抬眼皮,不置可否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