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琪说:“三,是价格因素,我市产妇住院期间的各项费用,价格相对较低。与海州市各县市比,价格要低百分之二十,总费用要低百分之三十,所以海州市各县市的不少育龄妇女,喜欢跑来我市生孩子,据统计,这方面的数字,去年只有一千五百,而今年前七个月就超过了两千。”
方芳指着徐浩东说:“小徐,这个产妇住院的价格,据说是你定的,太低了吧。你是不是因为自己老婆要生孩子,才有意搞成这样的啊。”
徐浩东笑着说:“方姐,我不差钱。我主张产妇住院低价收费,一方面正是重视妇女工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医院妇产业的发展。”
刘玉如说:“浩东,这正是我们不明白的地方,你让我们低价收费,我们的效益降低,还怎么发展呀。”
徐浩东说:“说到价格和收费及效益,那就是一本经济帐,经济帐当然是要算的。但是,医疗问题是当前社会的三大问题之一,与房子和教育一起,被老百姓并称为新三座大山。所以,你们医疗系统还有一本政治帐要算,而且要先算政治帐再算社会帐,最后才能算经济帐。”
顿了顿,徐浩东说:“当然,经济帐也必须算好。我市将医疗行业定位于微利行业,利润率控制在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但市财政补贴百分之三,你们医疗系统的总利润率还是能达到百分之十,这已经不低了。我举个例子,比如说你们这妇产科,去年产妇两万,每个赚一千,总收入是两千万;今年产妇三万,每个赚八百,收费是降了,但总收入是两千四百万,还是比去年多赚了四百万。所以,你们要想方设法做大做强,做大和做强,应该是你们努力发展的方向。”
方芳白了徐浩东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小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官僚主义。现在的情况是人多床少,我们找你也是解决人多床少的问题,你就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徐浩东问:“这个差了至少一千五百张床位,是怎么算出来的呢?”
梁爱琪说:“我们是这样算的,预计今年产妇三万,平均每个产妇住院三十五天,现有床位一千三百多张,所以差了至少一千五百张床位。”
徐浩东说:“平均每个产妇住院三十五天,这住得也太长了吧。我听说那些外国女人,生了孩子三天就能下床,一星期就能出院,与外国女人相比,咱们国家的女人是不是太骄惯了?”
女人们都笑了起来。
刘玉如笑着说:“浩东,你这个说法,是严重贬低我国妇女同志,我们表示强烈抗议。平均每个产妇住院三十五天,既是产妇们自己的选择,也是实际的需要,现在高龄产妇很多,安全为上嘛。此外,对于我们医院来说,产妇多住几天,我们医院就能多赚点钱,我们总不能硬赶人家走吧。”
梁爱琪说:“其实,每个产妇住院三十五天的时间并不长,产前十天,产后二十五天,对产妇和婴儿来说,都是比较科学和安全的。有的产妇,因为有钱或为了安全,还提前一个月入住呢。”
点了点头,徐浩东说:“这么说来,这床位紧缺是个大问题,而且一时还难以解决,但又非解决不可……不过,不过以我看来,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梁爱琪问:“徐书记,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