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吃晚饭时,徐浩东提到炒股,岳母直接反对,老婆许云洁不以为然,连陈医生都说不能炒股。
快到秋季开学的时候,岳父已带着小雪和小东回到了省城,岳徐浩东估计,那三位在,肯定也是反对。
徐浩东最好奇的是,岳父岳母教了一辈子的经济学,对证券知识很了解,怎么如此不“待见”股票呢?
不等徐浩东开口,许云洁瞅了瞅母亲,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岳母瞪了许云洁一眼,“吃你的饭。”
徐浩东微微一笑,“噢,这里面有故事。”
许云洁忍不住,笑着告诉徐浩东说:“姐夫,妈是一朝被蛇咬,二十年怕井绳,她九几年炒过股,一万五炒得只剩下了八千二。从此以后,妈还有爸是谈股色变,作为经济学教授,二位羞于在人面前谈论股票。”
徐浩东没笑,许云洁可以笑,他笑就是不敬了。
岳母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臭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错,那是第一次股市热,当时的东江省师范学院,三分之二的教职员工参与其中,可以说绝大部分是惨不忍睹。浩东,你是懂经济懂证券的,咱们国家的股票市场尚未完善,还有许多漏洞,对散户来说就是天坑深渊。”
陈医生说:“那时候,我们医院也有很多人炒股,十个人八个亏,我也亏了三千多元,从此就再也没有碰过股票。”
许云洁说:“这么说来,姐夫还是你厉害,我听我姐说过,你用一万元炒股,五年赚了四万三,硬是没有亏过。”
岳母问:“浩东,你那时既然炒得顺当,为什么不继续炒?还有,你说过你不再涉股的,怎么现在又想进去呢?”
徐浩东说:“那时候不炒了,是因为我没钱了,云雪要看病吃药,又有小雪和小东要养,我哪有钱去炒股,也没有精力去研究股票。至于现在么,既有点钱,又是个好机会,我就手痒心痒了。妈,我记得你曾说过,经济就是生意,生意就是赚钱,有钱不赚就是罪过。你还说过,商机就是金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而现在就有一个巨大的商机摆在面前。”
岳母听出来了,徐浩东已经打定了主意,“浩东,你说来听听。”
徐浩东说:“目前是经济疲软期,却恰恰蕴藏着商机,妈,你应该知道的,现在所有的行业中,奢侈品行业跌得最惨,可以说已经见底,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机会?”
岳母点着头说:“不错,你说得完全正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机会不等于商机,你能确认奢侈品行业能在短期内反弹,那才是一个值得冒险的商机。”
徐浩东说:“我确认,奢侈品行业会在短期内反弹,短则半年,最长不超过两年。经济虽然疲软,但有钱人还是有钱,有钱人还是有钱人,他们的消费习惯和消费能力依然如故。”
岳母问:“比方说?”
徐浩东说:“酒,名酒,高档酒,茅台。”
岳母沉思起来。
陈医生有话说:“徐书记,现在的茅台酒,好像都卖不出去了吧?我听我儿子说,反腐败斗争以来,喝茅台酒的人不多了。”
“陈阿姨,你有所不知。”徐浩东笑着说:“不喝茅台酒或少喝茅台酒的,只是那些腐败分子,而腐败分子毕竟是少数,在所有喝茅台酒的人中,腐败分子更是少数中的少数,所以喝茅台酒的总人数并没有减少,”
岳母说:“浩东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