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俊琦虽然气愤填膺、伤心欲绝,但她毕竟没有失去理智,听到黄敬祖这样说,急忙双手拄在地上,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的走到椅子旁,坐了下去。
黄敬祖看的出楚天齐在拖时间,不知道对方要使什么花招,但现在事实清楚,当事人都在现场,而且还有宁俊琦在场,谅姓楚的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说道:“这回说吧。”
楚天齐答道:“好的。”说完,看向了王晓英,说道:“王委员,听你刚才的话,你是睡着了,有人就进了你的屋子。”
此时,王晓英已经停止了哭泣,任凭两团雪白露着,说道:“是呀。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楚天齐马上问道:“那你晚上睡觉就不插门吗?”
“我……当然插了,今天可能是忘了。再说了,一开始你屋里黑着灯,你不在,我当然就更容易忘记插门了。”王晓英回答。从她说的话可以听出,她插门就是为了防着楚天齐。
楚天齐“哼”了一声:“按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天没有插门。那我怎么就知道你没插呢?”
王晓英也“哼”了一声:“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哪天不得到我的门外边转悠几圈?你的鬼心思我能不知道?你随时都想进来干坏事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而已。”
“哦,听你的意思,你明知道有人要进来干坏事,还故意留着门,这是不是解释不通啊。不是你给别人留着的吧?”楚天齐不急不徐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血口喷人呀。我今天肯定是感冒难受忘了插了。刚才我也说了,你不在屋里,我还防着谁呀?”王晓英针锋相对的说道。
“你插没插门……”
“行了,不要纠缠插没插门了,这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进屋,进到屋里干了什么。”黄敬祖看着楚天齐道。
“哦,黄书记,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进屋,进来是为了干什么?”楚天齐没有回答问话,而是反问道。
“你……你狂妄至极。”黄敬祖没想到楚天齐会这么有恃无恐,他可是嫌疑人呀。想到这里,不屑的说道,“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那还用说,肯定是你想进来对王委员图谋不轨,结果王委员宁死不从,所以你才恼羞成怒,意欲对她用强。正好我们听到了王委员的呼救,才让你的阴谋没有最终得逞。”
“你就这么肯定?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啊?”楚天齐再次反问道。
黄敬祖鼻子“哼”了一声,说道:“刚才王委员不是已经说了吗?平时你就对她多有挑逗,只不过她一直对你冷若冰霜。所以你就想趁人不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或者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也是我们考虑工作不全面,像你这样一个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体内邪火本身就盛的人,就不该把你安排到最后一排,而且旁边还安排了一个少妇。晚上其它房子的人都回家了,这排房子只有你们两人住宿,不是正好给你创造了可趁之机吗?”
楚天齐呵呵一笑:“黄书记,按你的意思,我们就是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了。而且,他今天正好忘记插门,我就正好来了,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差不多吧。”黄敬祖答道,“你每天都在想着这事,只不过今天被你找到了机会而已。”
“那也可能是她想趁机拉我成其好事呀,你为什么就直接怀疑是我主动呢?你对她就那么信任?”楚天齐又反问道。
“你……”黄敬祖一时语塞,还真不好回答。而且他本身就知道王晓英是一个什么货色。
王晓英插话道:“楚天齐,你少血口喷人。我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人,怎么会像你一样,做这不耻的事呢?”然后她又说道,“你今天去乡下采挖当归,肯定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提前品尝了。怪不得我闻到你的嘴里和身上一股怪味呢,原来是你已经提前大补了,那玩意可劲儿大,你能抗的住?你肯定是想找我泄火呢。”
楚天齐听完王晓英的话,先是一愕,接着“哈哈”一笑,说道:“亏你想的出,就像是你亲眼见到一样。”
楚天齐说完,不待回答。他又转向了宁俊琦说道:“乡长,你怎么看这事?”
自从坐到椅子上后,宁俊琦不再哭泣,就那样坐着,一言不发。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心已经伤的碎碎了。她没想到,这个自己中意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人。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但眼前的一切明摆着,加上王晓英和黄敬祖的说词,任谁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让宁俊琦没想到的,楚天齐现在竟然会问到自己,而且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她抬头看向了他,他的眼里满是浓浓的情意,可现在在宁俊琦的眼里,那分明就是他的邪火。只是,她从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让他就此身败名裂。
于是,宁俊琦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楚天齐,而是转向黄敬祖有气无力的说道:“书记,不是需要给省领导报材料吗?我们是不是先挑当紧的事做?”
宁俊琦的意思很明显,先让楚天齐和自己去准备材料,眼前的事推后再说。
黄敬祖焉能听不明白,他冷哼了一声:“宁乡长,不要顾左右言其它,材料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做,不需要其他人费心了。做为一乡之长,手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你现在需要做的,应该是立刻向公安机关报警吧?”
“这……”宁俊琦听黄敬祖这么一说,一时语塞。
“好啊!那你有物证吗?”一旁的楚天齐忽然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