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她奋不顾身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她已经有了对他超出一般关心的关心和牵挂。而她没有意识到,或是已经意识到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
这次总结会上发生的事情,以核裂变的速度传播、变异着。在青牛峪乡产生的震动,也不亚于核爆炸产生的冲击力。
当时参会的人,可是好多年没见过党、政主官这样的直接冲突了,有的人在以前干脆就从来没见过。官场争斗由来已久,包括最基层的乡镇也不能免俗。
有时争斗的强度和烈度要远远超过这次,但那些多半都是私下进行,或者是心知肚明而不点破。比如,今天乡长写了书记的告状信,等明天上级调查时还故作无辜的关心书记,这就叫杀人不见血。
而这次总结会上的事情和平时的不同在于,书记直接说必须要搞,而乡长和主管乡长却说坚决不同意,这是直接对着干呀!这就太有意思了。
尽管乡里的工作人员,知道这是坚决不应该谈论的事情,可越是这样,人们越是好奇。总有人关住屋门在悄悄议论,当然还必须有一个人站在门口,边参加议论边放哨。笑话,这要是被书记或乡长任意一个听着的话,那都会吃不了也兜不走的。
……
有意思的不光是这些,民间谈论更多的是经过演绎的版本:女组织委员支持男书记,女乡长支持男副乡长,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争斗的原因真像说的那样,是为了工作吗?
“我看未必,八成还是男、女关系。”
“别瞎说了,是你说的那样吗?”
“我也没说什么呀?他们不是有男有女吗?我说男、女关系有错吗?是你想歪了。”
“你这家伙真能狡辩,明明是你瞎说的,现在还装成没事人似的。”
“我可告诉你们啊,可不能随便议论当官的。要是在古代的话,说不准就杀头了。”
“现在不是古代呀。再说了,他们听到了也没什么。如果他们不是男女关系,再说也不会给他们说成真的。如果他们是男女关系的话,还怕别人说吗?”
“横竖都是你的理,你总是常有理。”
一时间,各种演绎版本漫天飞舞,实际上这就是那次冲突的后遗症。这可是各位当事乡领导始料不及的。
……
楚天齐也听到了一些议论,但他无心理会这些。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对自己工作的查漏补缺,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工作内容,必须要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要防着黄敬祖的报复。
通过这次的事情,楚天齐算是彻底知道了黄敬祖是怎样一个人。黄敬祖能屈能伸,既能做出上门送电脑那种故意示好的事情,也能做出钝刀子杀人的事情。这次事情发生已经有五、六天了,黄敬祖见到自己的时候,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这让楚天齐更加认识到了他的可怕,可能黄敬祖就是要给自己这种心理压力,用以震慑和警告自己吧!
楚天齐明白,黄敬祖既然能在毫无征兆,而且似乎毫无恩怨可言的情况下,只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就发动了攻击。那他下次的攻击,恐怕就更加雷霆万均了,也或者是杀人与无形了。这次,自己和乡长让他铩羽而归,他能咽下这口气吗?要是咽下的话,那才是见鬼了。
楚天齐也动过主动向黄敬祖修好的念头,但随即就否决了,这种想法太天真了,这就好比是乞求狼不吃肉一样困难。
所以,现在要时刻防备着黄敬祖的攻击。他不知道对方会从哪里进攻,但是自己的工作却是极有可能被攻击的方面。一旦工作出现失误或是错误,那就等于是自己上门送死了,因为对方是自己的领导,监督自己的工作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楚天齐已经给各分管部门开了会,要求他们对各自的业务进行梳理,分门别类列出条目,并进行标注。待他们这些工作完成后,会集中时间一起进行讨论,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安排下一步工作。他自己也没闲着,一直也在梳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