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p>
“喔喔喔喔。”</p>
柯明雄听着打鸣的声音醒来。</p>
他正奇怪周围怎么会有鸡的时候，他看到了录音笔的提示灯在闪烁。</p>
柯明雄问道，“你在学鸡叫？”</p>
“是呀。”录音笔里的声音语调轻快的回答道。</p>
“为什么学鸡叫？”</p>
它回答道，“这不是怕你早上起不来床嘛？”</p>
柯明雄打了个哈欠拉开了窗帘。</p>
昨夜的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歇，原本布满了污渍的玻璃被冲刷的几乎完全透明，室外的一切看起来宛若新造的一般。</p>
柯明雄望着清爽的一切，他问道，“你能‘看’到太阳升起？”</p>
录音笔里的声音回答道，“看不到，不过这上头能显示时间。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我还是能分清哒。”</p>
柯明雄望向了一旁的程菲，晨曦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看不出来她自身也在发光。</p>
他承认他昨天经历那一切的时候有些大惊小怪，一觉醒来之后，他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习以为常就好。</p>
他再一次确认窗外的情况。</p>
躺满了横七竖八汽车的街道上，依旧有身影在游荡。</p>
那些身影浑身湿漉漉，好像昨日暴雨的时候未曾躲避，一直都在街道上游荡。</p>
柯明雄拉开窗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p>
可是窗户刚一打开，他就听到了不正常的声音。</p>
那声音连绵不绝，隐隐约约。</p>
听得不是很真切。</p>
不知道录音笔的喇叭收音效果会不会好一点。</p>
他问到录音笔，“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p>
录音笔上的提示灯长亮。</p>
窗间清凉的微风吹在录音笔上，过了好一会它里头的声音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咳嗽的声音。”</p>
“咳嗽声？”柯明雄有些疑惑。</p>
录音笔的扬声器传来关切的声音，“你是感冒了吗？”</p>
“要不要吃药。”</p>
“你昨天在药店里应该拿了对症的药吧。”</p>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到老了可怎么办呐。”</p>
柯明雄已经有点习惯了录音笔里那个声音的嘴碎。</p>
他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回答道，“不是我在咳嗽。”</p>
他说道，“昨天的雨一滴都没有落到我身上，我呼吸顺畅，意识清明，我没有感冒。”</p>
录音笔里的声音说道，“是哦，如果是你感冒咳嗽的话，我应该能立即听出来就对了。”</p>
“那咳嗽声听起来有点远。”</p>
“而且……如果你咳嗽的频率这么高的话，估计肺都咳出来了。”</p>
“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你能看到吗？”</p>
柯明雄眼神复杂的看了窗外一眼，他看了看那些湿漉漉的身影，他说道，“是从外面传进来的，我大概知道是谁在发出这样的声音了。”</p>
“是谁？”录音笔恰到好处的问道。</p>
柯明雄说道，“应该是外头那些‘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