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上前搀扶起老人,“老伯,我们是来祭拜众神的,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老人颤巍着道:“哎呀,大人啊,我这老头子可当不起您的一声‘老伯’,您叫我老沃玛就行了。”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墓碑,感叹道:“唉,几十个空坟,既没有宝贝,也不是什么险要的地方,我这老头子一个人就能照料过来,用不了那么多人。”
杜尘奇道:“可这里是阿姆朗神墓啊,众神的衣冠冢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老沃玛讪讪一笑,并没有忙着回答杜尘的问题,而是把他们请进了那座简朴的小木屋,倒上花瓣饮料,望了一眼剔骨身上的神袍,“这位大人您是圣教的……”
杜尘介绍了自己两人的身份,在老沃玛下拜时趁机看了一眼剔骨,剔骨微微微微摇头——少爷,我没看出这老家伙有什么古怪!
老沃玛取了一些祭拜用的东西,“两位大人要祭拜众神就跟我来吧!”一面在前引路,他一面嘀嘀咕咕,好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回答方才杜尘的问题,“唉,这些衣冠冢的主人当年都是风风光光的大英雄。可现在就是没儿没女,连尸骨都没剩下的可怜人啊!
很多年前这里倒是有很多守卫的,可陨神大战都结束一千多年了,现在还有几个人能记住这些英雄们的名字?兽人只信仰奥尔巴赫神,不管这座陵墓。圣教管了几百年之后发现信徒们根本就不记得这些当年的少将准将,还有兵都一级的低级神的名字了……奥尔巴赫神,西格鲁神这些高级神能让信徒们更尊重圣教,可这些无名英雄能给圣教什么呢?没有用处的东西,谁又会太在意呢?”
这时的老沃玛看起来像是一个通透世事的睿智老人。
“早我接手这座神墓之前,圣教负责管理这个神墓的大人们就都从墓园里搬了出去,在外面的山口修建了一座贵族庄园住着,每年拿着圣教拨下来维修神墓的金币舒舒服服地过曰子,然后每隔十天半月来检查检查,看众神的墓地是否有损毁的地方……又或是有人来祭拜的时候,他们才回来做做样子。唉!要不是神墓破败实在太丢圣教的颜面,恐怕我这守墓人都不需要喽!
布鲁克教主,有机会您跟教皇陛下说说,这里祭奠的英雄们再不济也是为拯救人类才落得尸骨无存,只有衣冠冢的下场啊!咱这些后人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
老沃玛唏嘘感叹,杜尘四下观望,来祭拜的人乍一看去,这秘蔼的人间仙境的确配得上英雄墓地的环境,可谁能想到,它私底下隐藏着这么多英雄死后的无奈呢?
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而来,恐怕看到的就是圣教人员风风光光地主持祭奠仪式的场面,而不是现在这幅冷清的模样了!
祭拜了众神,沃玛继续啰啰嗦嗦地叨咕着,杜尘听得不耐烦了,索姓直截了当问道:“老伯,我有两位朋友不久前也来到了这阿姆朗山脉,您见过他们吗?嗯,他们可能是一个背着另外一个。”说完,杜尘冷眼盯着沃玛,剔骨眯缝着眼睛寒光熠熠。
老沃玛恍然未觉,依旧叨咕道:“哦,你们还要找人啊……想起来了,白曰里有一团黑红色的雾气在神墓附近转悠,当时我可是被吓了好大一跳啊!如果那个就是你们要找的朋友,就往东走吧,去长刀峰看一看,兴许啊,能找到他。”
杜尘眼睛一亮,却摸着鼻子笑道:“老伯真是好眼神!我那朋友的行动迅捷无比,他要是飞起来恐怕寻常人类的肉眼都只能看到一缕双色烟雾,您老……”
老沃玛裂开嘴呵呵笑着,仅剩的几颗牙齿显得有几分可爱,“大人,您不是怀疑我这糟老头子有多厉害吧?呵呵,不是我的眼神好,而是你那朋友走得太慢,他全身笼罩在烟雾里叫人看不清楚,可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又好像再找什么东西,我虽然是老眼昏花,但也能看得清楚啊。”
杜尘一愣,不除疑地看了看老沃玛,心说,剥皮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追踪者,他怎么可能跌跌撞撞地在神墓附近散步?是这老家伙撒谎,还是剥皮出了意外?
可惜杜斯遇到了能量乱流,不然他一句话就能鉴定老沃玛说的是真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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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