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从四周风军的人群里又相继投掷过来一颗颗的石雷,石雷遍地,翻滚着轱辘到辛继瑶的四周,她提起腿来,奋力向地上一踏,地面冻结,石雷也被厚厚一层的灵冰所包裹,
嘭嘭嘭,
没有恐怖的爆炸声,只有如棉被里点燃鞭炮的闷响声,爆炸开来的石雷完全被灵冰包裹住,没有在辛继瑶面前产生任何的威力,
这便是灵?血离境的修灵者,威力惊人的火器,在她面前简直就如同玩具一般,虽然她还是带病作战,
战斗无休无止的持续着,辛继瑶与她的部下们,足足与风军恶战了一整宿,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知道突围出去多远了,可他们都知道的是,四周的风军依然众多,依旧是人山人海,望不到边际,
趁着把附近风军再次杀退的空档,几名心腹部下来到辛继瑶的近前,人们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将军不要再管我们了,将军自己快走吧,”
人们心里都明镜似的,以辛继瑶的灵武,哪怕她的病情再重,也能轻松脱困,她之所以留在这里,苦苦坚持着不肯走,全是因为他们,
辛继瑶依靠着一颗大树,声音微弱地问道:“我们……还剩下多少弟兄,”
“已不足三千兄弟,”
闻言,辛继瑶痛苦的缓缓闭上眼睛,心如刀割,把抓揉肠一般,百万大军,现在只剩不足三千兄弟,她还有何颜面再回昊天,再去面见新帝,
“世人问我何时归,自古沙场几人回,百万薄甲赴征程,铁骨忠魂尽成灰,”辛继瑶依靠着树干,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
“将军——”听闻她的诗,众将官纷纷屈膝跪地,无不潸然泪下,
恰在这时,就听斜侧方传来风军的喊喝之声:“辛继瑶听着,你的部下现已落入我军手中,不想让你的部下当众受辱,你便乖乖缴械投降,”
辛继瑶闻言,眯了眯眼睛,纵身跃起,跳上头顶的树梢,
她寻声观望过去,只见前方的风军阵营当中,被风军摁住数十名被俘的女兵女将,其中有两名女将都是她身边的人,一个叫辛思霜,一个叫辛雨嫣,
看清楚被俘的是她二人,辛继瑶的脑袋也嗡了一声,辛思霜和辛雨嫣都是辛家家仆出身,年纪与她相仿,自小就是她的贴身丫鬟,两人的‘辛’姓,也都是她给予的赐姓,
她二人随着辛继瑶南征北战,名为主仆,实为挚友,在军中,辛思霜和辛雨嫣也是她的左膀右臂,得力之助手,
等手下军兵喊完话,见对面的宁南军里没任何的动静,一名风军将官转头看向被俘的宁南男兵,抬手向他们点了点,问道:“这些女兵女将当中,谁是与辛继瑶最为亲近的人,”
众宁南兵跪在地上,互相看看,谁都没有说话,风将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缓缓扫过,看到一名吓得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的宁南兵时,他向手下人使个眼色,立刻有风兵上前,把那名宁南兵从俘虏当中拽出来,拉倒将官近前,
“你来告诉我,她们当中谁与辛继瑶的关系最亲近,”
“小人……小人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将官随手从后腰抽出短火枪,对准俘虏的人群,抬手就是一枪,
嘭,一名宁南军俘虏头部中弹,当场毙命,被提到将官面前的这名宁南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连尖叫道:“别杀我,大人别杀我……”
“不想死,就回答我的问题,”
“是她……和她……”宁南兵汗如雨下,根本不敢向女兵那边看,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怯生生地指了指女兵人群里的辛思霜和辛雨嫣,风军将官嘴角勾起,向左右的手下扬扬头,
数名风兵走到二女近前,把她俩拖到风军将官这里,将官在她二人身上打量一番,她俩都有伤在身,而且伤势都不轻,不过身上的穿着,和普通的宁南军兵卒无异,
“她二人叫什么名字,”
“叫……叫辛思霜和……和辛雨嫣……”
“呦,竟然都是辛家人,看来我们这回是抓到大鱼了,”说着话,风军将官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片刻,他指了指二女,表情冷漠地说道:“把她俩推到我军阵前,扒光衣服,如果辛继瑶还是坚持不肯投降,就当着她的面,把她二人,凌辱致死,”
“遵命,”众风兵答应一声,把二女拖了出去,
这是战争,这里是战场,在这个地方,从来就不讲究什么人道,只要能取胜,只要能杀伤敌人,无所不用其极,
众风兵把辛思霜和辛雨嫣拉到风军的队列前,冲着宁南军那边大声叫喊道:“辛继瑶,你再不出来束手就擒,她俩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听闻这话,周围的风兵哄堂大笑,有几名风兵走到二女的近前,把她俩架起,而后开始撕扯二女身上的军装,
就站于远处树梢上的辛继瑶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双目眯缝起来,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低头对树下的众人问道:“你等还有无力气,随我去与敌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