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军团的三千精锐,和肖绝、吴雨霏等人一样,纷纷抽出汗巾,死死缠住自己的嘴巴,而后兵卒们抓起绳索,开始向山上攀登。
兵卒们爬到半山腰之前,都很顺利,等到半山腰的时候,山风突然变大,好在有修灵者等在这里,死死抓着绳索。
等一批兵卒上来之后,修灵者们帮着他们把绳索的尽头缠住兵卒的腰身上,并让他们抓紧峭壁上的固定处。
有了这些兵卒做坠子,等到第二批兵卒爬上来的时候,不仅绳索不至于被刮飞,他们还可以把第一批兵卒当踏板,踩在他们的身上,攀登起来也更加方便。
第二批兵卒爬上去后,仍是由修灵者帮着,继续挂在上面的绳索上。以此类推,一批批的兵卒爬上去,又一批批的被充当成吊坠,牢牢固定住绳索。
说起来很容易,可实际去做,太难了,整个过程,即便有众多的修灵者在旁帮忙,但还是不时有兵卒跌下峭壁,坠落下去。没有人发出叫声,只有最后砸地时的噼啪声。
在山脚下,摔死的兵卒都快要铺起一层。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批风军终于爬上山顶。上来的风军片刻都未迟疑,立刻就地隐藏,或趴伏在地,或躲在山石的后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批接着一批的风军不断顺着峭壁,攀爬上来。
总共三千的精锐将士,在整个攀爬的过程中足足折损了三百多人。
全部的风军将士都上到山顶后,天色已然大亮,这时候,刚好有一支宁南军的巡逻队走过来。
肖绝和吴雨霏最先发现敌情,二人以山石做掩护,悄然无声地向那队巡逻兵紧接过去。
随着这队巡逻兵越走越近,双方的距离渐渐只剩下十米左右。
二人对视一眼,出其不意的从山石后面闪现出来,与此同时,两人同是挥出一刀。随着他二人挥出灵刀,一道道黑色的迷雾飞射出去。
又细又长的黑色迷雾仿佛黑色的蟒蛇,缠在十名宁南军的兵卒身上,同时也死死缠住了他们的嘴巴。
十名宁南军兵卒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人已纷纷倒在地上,手脚不能动,又喊叫不出声,只能在地上不断地蠕动、挣扎。
肖绝和吴雨霏快步上前,干脆利落的分别捏碎了十名宁南军兵卒的喉咙。紧接着,又有数名修灵者从山石后面快步走出来,将地上的宁南军尸体拖回到山石后面。
过了五六分钟的时候,肖绝、吴雨霏以及八名修灵者从山石后面再次走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都已换上宁南军的军装。
装扮成宁南军的模样,他们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直奔宁南军营帐最其中的地方而去。邵寒带着麾下的将士,于两旁的山石缝隙中悄然无声的向前缓行。
走了大概有两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宁南军的哨卡,人数不多,只有四个人。肖绝背着手,向后做了个手势,一行人低垂着脑袋,快步向前方哨卡走过去。
“你们不是刚出去巡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问话的那名哨兵还没说完,肖绝的周身上下突然腾出黑雾,一下子闪现到那名哨兵的近前,灵刀快如闪电般插进他的胸膛。
没有叫声,哨兵瞪圆眼睛,张大嘴巴,颓然倒地。
站于他身边的哨兵意识到不好,刚要大叫,肖绝已然抽出灵刀,顺势向旁一挥。这名哨兵的脖颈断裂,人头滚落在地。站于另一边的两名哨兵大惊失色,惊道:“你……”
他俩才刚刚说出个你字,两道电光闪现,两只灵箭精准地灌入他二人的口中,力道之大,灵箭贯穿二人的喉咙,都深深钉进他俩背后的山石当中。
吴雨霏射出的灵箭。她放下手中的紫金弓,越过两名兵卒的尸体,把钉进山石内的灵箭拔出来,收入背后背着的箭囊内。
顺利穿过这处哨卡,再往前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挨着一座的宁南军营帐,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尽头。
藏于山石之间的邵寒慢慢挺直身形,望着前方的宁南军大营,他的眼中又是兴奋,又是激动。
太不容易了!他们现在能站在这里,实在太不容易了,三百多精锐弟兄,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便摔了个粉身碎骨。
他抽出肋下的灵刀,用力向前一挥。
没有喊喝的军令,下面的兵卒们已然纷纷从地上蹿起,直扑对面的宁南军大营。
此时天色虽然大亮,但宁南军的大营里却死一般的寂静,不是里面没有人,而是人们都还在熟睡。
驻守在山顶上的宁南军,大多都在深夜才入睡,防的就是风军会来趁夜偷袭,等到天亮之后,他们的警惕心理反而是最弱的。
在白天,站于山顶上,居高临下,足能看出几十里远,只要有敌军接近,第一时间就会被岗哨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正处于睡梦中的宁南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支风军已然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山顶上,出现在他们的营地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