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出现在反抗军正前方的这支军队,正是长途跋涉而来的风国中央军第十五军团,贞郡军第三军团。
看到风国大军,反抗军现在简直像看到亲人似的,原本已经累到一步都走不动的反抗军,现在又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向风军那边跑了过去。
当他们跑到风军近前的时候,在风军的阵列前,已然架起了一门门的火炮。队列中的将士们,目光没有落到反抗军身上,而是齐刷刷地望向他们背后的宁南追兵。
眼瞅着宁南追兵越来越近,有风军将官抽出肋下的佩剑,向前指去,吼道:“嗬——”
炮兵们听闻喊喝声,拿起火把,齐刷刷地点燃火炮的火药捻子。
轰隆隆——
第一排上百门之多的火炮齐齐发出轰鸣声。紧接着,第二排的火炮又喷射出怒焰。再看对面宁南追兵的阵营里,四处爆炸,人们的叫声、吼声,相隔两里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风!风!风——”
“大风!大风!大风——”
在火炮压制敌军的同时,步兵方阵齐声高喊着风国国号,开始向前推进。当双方之间只剩下百米之遥时,一面面的重盾在风军阵营的前列竖立起来,火铳的铳筒架在盾牌上,向对面的宁南军展开齐射
嘭嘭嘭——
一面的青烟在风军阵营内腾空,紧接着,第二面、第三面……更多的青烟接二连三的腾起。向前冲杀的宁南军,不是一**的被打倒,而是一长排一长排的被打翻在地上。
“风!风、风——”
双方的间距进一步拉近,风军阵营的齐喊之声也越来越大。
“上铳剑——”
方阵中的将官大声喊喝,紧接着,传达命令的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前排上铳剑!”“前排全体上铳剑——”q8zc
随着一道道的命令传达下去,风军阵营的前排,一把把铳剑的锋芒从重盾的缝隙和顶端探出去。
远远望去,那哪里还是什么盾阵,而是一大面的钢铁刺猬。冲在前面的宁南军撞在重盾上,没有把盾阵撞开,反而自己被铳剑刺成了蚂蜂窝。
风军盾阵向前缓缓推进,那就仿佛是一台巨大的钢铁机器,碾压挡在它前方的一切生灵。
有些宁南军被盾阵内探出的铳剑刺死,有些则被火铳怒射的弹丸打死,成群成片的宁南军扑倒在地。
很多伤者都来不及从地上爬起逃走,风军的盾阵已从他们身上无情地碾压过去,等风军阵列全部过去之后,地上留下的宁南军尸体已经不成人形了,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团。
战场之血腥,即便是在后方观战的反抗军,都看得不寒而栗。
以前,他们只是听说风军善战,但至于怎么个善战,他们从没见识过,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也终于见到风军是怎么打仗的了。
两军狭路相逢,宁南军差不多是两个兵团,风军这边出战的也同样是两个兵团,双方的兵力相差无几,但战力却有天壤之别,风军对阵宁南军,完全呈现出碾压之势。
之所以会这样,当然也是有原因的。其一,宁南军这边基本都是杜基义军,他们的战力,本就无法和宁南中央军相提并论,其次,这两万多的宁南追兵不是同属于两个兵团,而是从各兵团抽调的兵力,临时拼凑到一起的,追击逃亡的反抗军还绰绰有余,但真对阵上正规军,完全没有阵型可言,何况他们现在交战的对象还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的贞郡军。
双方交战的战场上,风军步步推进,宁南军则是节节溃败,双方的激战只持续一个多时辰,宁南军便付出近万人的伤亡,而后再无力抵抗,余下的一万多将士仓皇向后败逃。
风军这边倒也没有赶尽杀绝,出战的两个兵团悉数回撤本阵。
这时候,上官秀、赵晨、达尔登、锡格兰、亚马尔已经和胡冲碰面。
得知上官秀不仅把被俘的周烃等人救了出来,顺带手,他还把杜基王族仅存的两位王子也一并救了出来,胡冲亦是大感意外,又惊又喜。
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上官秀只是只身一人,身边充其量就是有赵晨在打个下手,却把两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又怎能不令人惊叹?
胡冲这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但对上官秀,他是从骨子里心悦诚服,仿佛在上官秀这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到了他这里都变得稀松平常了。
有了达尔登和锡格兰两位杜基王子在己方的手里,就等于是握住了两张王牌,不仅攻陷哈吉变得事半功倍,连被宁南人掌握在手里的杜基义军,也会纷纷向己方倒戈过来。
杜基战场最大的转折点,不是上官秀的参战,而是上官秀成功救出了达尔登和锡格兰,这个事件,也彻底奠定了风军在杜基战场的优势局面。
胡冲下令,在原地安营扎寨,并派出自己的亲兵,安顿达尔登和锡格兰等人。
行营,中军帐。
上官秀、胡冲、赵晨等人都在其中。胡冲开门见山地说道:“殿下,当务之急,我方当赶快在杜基立起一个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