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笑道:“毕赢、毕胜,两路设伏,此战,我军毕赢毕胜,”
在场的众人没有笑,也没有心思去笑,毕赢、毕胜各率领五千人设伏,带走的可是一万人,剩下的还不到一千人,殿下要带着这一千人去攻打南要塞,还要逼着北要塞和捷亚出兵来援,这怎么可能呢,
众人的心里都带着满满的疑问,上官秀问道:“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殿下只带不到一千的兄弟强攻南要塞,能……兵力是不是太少了些,”毕赢满脸忧虑地说道:“末将和阿胜各带三千兄弟设伏足矣,”
毕胜也连连点头,表示兄长说得没错,
上官秀一笑,说道:“不足千人正合适,人多,反而不妥,按照我的命令去执行吧,”
听他的语气,信心十足,众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拱手应是,上官秀又派出赵晨和周烃,协助毕赢、毕胜设伏,等设伏的人走后,留在上官秀身边的宪兵,只有八百人,
上官秀把八百兵卒统统召集到自己近前,环视在场的众人,经过四天的激战,又经过日夜兼程的急行军,人们看起来都是狼狈不堪,
军装多处破损也就罢了,而且沾满了血迹和泥垢,深一块、浅一块,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
他问道:“要随我去攻打有五千人驻守的敌军要塞,大家怕不怕,”
“殿下,我们不怕,”“只要有殿下在,我们什么都不怕,”“殿下下命令吧,哪怕与敌军拼个粉身碎骨,我等也在所不辞,”“……”
上官秀笑了笑,说道:“此战,我们不是要与敌军去硬拼,而是要去——偷粮,”
偷粮,众人闻言,都有些傻眼,他们本来都抱着必死之决心,要追随殿下去血染沙场,哪知殿下竟然要带着他们去偷粮,
上官秀揉了揉肚子,说道:“兄弟们带的那点随身干粮,想必早已经吃光了吧,连日来,大家基本都是靠野菜果腹吧,”
见宪兵队的弟兄们都是呆呆地点着头,他笑道:“我们没有粮食了,但宁南人有粮食,他们在捷亚和要塞的周边,可是弄出许多的屯田,现在也快到收获的季节,我们正好可以帮他们提前收粮,”
“……”在场的众人谁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是来偷袭敌军要塞的,而现在却变成了去偷粮,这变化也太大了,
上官秀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带着这八百宪兵队偷偷向南要塞潜行过去,但目标并不是要塞自身,而是要塞四周的农田,
在要塞的周边,有大片的玉米地,杜基属北方,气候又干燥,这里最适合种植的,也就是玉米、大豆、高粱和土豆,
屯田的外围,有宁南军的固定哨卡和偶尔巡视的巡逻队,
上官秀、肖绝、吴雨霏三人率先向一处哨卡潜行过去,距离哨卡还有二三十米远,他们纷纷趴伏在草丛中,定睛细看,
哨卡里的宁南兵有六人,可能刚吃过午饭的关系,六名宁南兵都很慵懒悠闲,嘻嘻哈哈的说说笑笑,
看罢之后,上官秀向肖绝和吴雨霏点了点头,二人会意,借着草丛的掩护,缓慢的向哨卡靠拢过去,
等他二人距离哨卡还有十多米远的时候,两人的周身上下一同腾出黑色的雾气,紧接着,二人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人已出现在宁南兵的近前,
六名宁南兵,连敌人是从哪钻出来的都没看清楚,便被突然现身的肖绝和吴雨霏割断了喉咙,见状,上官秀站起身形,又向后方挥挥手,草丛当中,一名名的风军站了起来,
上官秀带领着八百宪兵,跑到哨卡这里,把被杀的宁南兵直接拖进玉米地里,而后,上官秀带着众人,钻入到玉米地的深处,并交代下去,这里的玉米,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最好够己方一万多将士所需,
八百人要拿够一万人的食物,这可不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人们甩开膀子,快速地掰着玉米,
在宪兵队狂偷玉米的时候,有一支宁南军的巡逻队直奔刚才遇袭的这处哨卡走了过来,
远远的望到哨卡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巡逻队的人都满脸的莫名,哨卡里的兵卒会脱岗,这是常有发生的事,但全部人都脱岗,这在以前还从未有过,
巡逻队的队长阴沉着脸,边往前大步流星地走着,边气呼呼地说道:“这帮家伙,竟敢集体脱岗,也太无法无天了,这次我一定要上报,”
其余的兵卒纷纷眼红的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天天跟孙子似的累死累活的巡视,他们倒好,当差的时候还他娘的敢脱岗去玩乐……”
人们的抱怨大多是出于‘他们可以脱岗去玩乐,而自己却不能,这也太不公平了,’
巡逻队走到哨卡近前,向四周环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队长气得跺了跺脚,喝道:“走,回要塞,向大人禀报,”
众人刚要走,一名眼尖的兵卒突然看到地面又一小块的暗红,他蹲下身形,用手指在那块暗红处蘸了蘸,抬手再看,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喃喃说道:“好像……这好像是血……”
听闻他的话,队长和兵卒们纷纷围拢过来,人们蹲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地面的浮土抚开,再看地上,有好大一片的血迹,
这一下,人们脸色顿变,这些血是哪来的,又是谁把浮土盖在上面的,哨卡里的兵卒,究竟是脱岗还是遇袭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