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杜羽原本要扯开李瑛汗衫的手一僵,本不想理会,但外面的敲门声又持续响起,他气恼地挺直身形,冲着外面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羽将军,张先生求见,”
“哪个张先生,让他滚,”杜羽厉声喝道,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李瑛,哪里还记得什么张先生、李先生的,
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张驼的说话声:“羽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突然听闻张驼的声音,杜羽体内的浴火一下子熄灭了不少,他怎么来了,
他眯缝起眼睛,正低头沉思的时候,李瑛则如释重负地暗松口气,忙把敞开的军装用力拉了拉,说道:“羽将军,末将……末将告退,”
说完话,她迈步就要往外走,杜羽突然开口道:“我有让你走吗,”
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床上,随手一拉,把李瑛拽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环住李瑛的腰身,在她的肩窝处深深吸了口气,过了好一会,他方开口道:“张驼,进来吧,”
“是,羽将军,”随着房门打开,张驼从外面进来,跟着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十数名杜羽的贴身护卫,
“到帐内来,”
听闻杜羽的话音,张驼走到青纱帐内,见李瑛正坐在杜羽的身上,小脸涨红,不安地扭动着,张驼完全是视而不见,向杜羽拱手施礼,说道:“属下参见羽将军,”
对于张驼的反应,杜羽很是满意,他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李瑛的军装内,隔着抹胸,一把抓住她胸前的柔软,轻轻抵揉捏着,问道:“张驼,你深夜来见本将军,究竟所为何事,”
李瑛现在羞得很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挣脱不开杜羽,湿红的眼中蒙起一层屈辱的水雾,
“属下有要紧的军务禀报,”言下之意,闲杂人等都应该离开,
杜羽一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张驼,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张驼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军心不稳,恐生变数,”
这句话,让正揉捏李瑛sx的大手突然一紧,李瑛也疼得身子一颤,杜羽眼中的浴火退得一干二净,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张驼身上,含笑说道:“张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张驼依旧是那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他说道:“羽将军,据我所见所闻,军中许多将官和兵卒的家眷都在川州,皆被贞郡军所擒拿,贞郡军放言,五日后全部问斩,现已过两日,我军仍驻扎尧河湾,毫无营救之举措,军中将士,已颇有微词,属下担心,会有人对飞将军和羽将军不利,”
李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张驼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他这是要出卖他们吗,
杜羽伸入李瑛衣内的手慢慢抽出来,缓缓握紧了拳头,脸上依旧是乐呵呵的表情,问道:“张驼,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属下的确有听到一些不利于飞将军和羽将军的言论,”
杜羽一把将坐在他大腿上的李瑛推开,军中生变,这可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杜羽已没心思再去贪好女色了,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张驼,你听到的这些,是出自于何人之口,”
“不是一人两人,而是很多人,属下刚到军中,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清楚他们的名字,”
听他这么说,李瑛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下去一些,她急急后退两步,转过身形,背对着张驼和杜羽,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杜羽心里明白,贞郡军用的就是攻心之计,最近这段时间,军心必然不稳,只不过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张驼是第一个,
他垂下眼帘,沉吟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张驼,依你之见,是不是当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治标不治本,如此一来,恐怕军心更乱,”
“杀不得,难道要坐视不理,任凭军心乱下去,”
“事情的关键,是那些要被问斩的家眷,”
“你的意思是,我军当去川州营救,”杜羽仿佛听到了一条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似的,满脸的欣喜,身子向前探探着,
不过站于旁边的李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杜羽放于背后的手已握得紧紧的,关节都泛白了,
“羽将军万万使不得,”
听闻这话,杜羽面露迷茫之色,不解地看着张驼,问道:“为何使不得,”
“贞郡军已在川州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我军前去营救家眷,我军一旦去救,就等于是钻进贞郡军的圈套里,必然有去无回,”张驼正色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杜羽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背于身后的拳头,也随之慢慢松开,他苦笑道:“去川州营救不行,杀了扰乱军心之徒,也不行,难道,还有别的良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