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赵晨接话,蔡煌单膝跪地,说道:“殿下,是末将不慎,导致贼女丧命,”如果蔡煌早知道被擒的那名女子,是杜飞的家眷,也不会对她下那么狠的手,让军兵们把她活活蹂躏致死,
“既然杜飞的女儿死在我军手里,想逼他倒戈,已然不太可能了,”上官秀揉着下巴,喃喃说道,
不管杜飞杜羽肯不肯倒戈,上官秀都不会给他二人留活路,区别在于,他二人若是肯倒戈,会多活一段时日,不肯倒戈,上官秀得想办法立刻除掉他二人,
蔡煌说道:“殿下,我有一计,”
上官秀见他还跪在地上,向他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蔡煌道谢后,起身说道:“殿下,郡守府可公告川郡各县各城,五日后,东南水军所有被擒之家眷,于川州问斩,如果杜飞杜羽两兄弟率军来救,那是自投罗网,如果他二人不敢率军来救,亦无法向麾下的将士们交代,东南水军内部,必生掣肘,”
上官秀想了想,说道:“这倒也是个办法,此事,就这么办吧,”
事情并没有等上五天,当天晚上,就有了新情况,
入夜后,上官秀在德王府内闲逛,即便唐誊已经搬走,但底子还在,德王府看上去仍很壮观,走在其中,给人的感觉就是磅礴大气,许多宅院大得已经达到了殿宇规格,
只看德王府,便让人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土皇帝这个词,
上官秀正走着,忽听到城东那边传来阵阵的火铳声,他皱了皱眉头,走进一座花园中,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时间不长,赵晨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秀哥,”
“什么事,”
“刚才有叛党打劫城东大牢,现已被我军擒拿,”由于要关押的叛党人数太多,川州大牢已远远关押不下,贞郡军在川州的东南西北四城又各设了一座大牢,
“呵,胆子倒是不小,被擒几人,”
“叛党只一人,”
“只一人就敢打劫大牢,”上官秀气乐了,说道:“我没说错,此人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带他过来见我,”
“是,秀哥,”赵晨答应一声,转身要走,上官秀恍然想起什么,问道:“此人劫狱的目标是谁,”
“张德,”
“何许人,”
“张德的儿子是东南水军的将官之一,名叫张峦,张德也是受张峦的牵累才入狱的,”
“原来如此,张德有几名子女,”
“只有张峦一子,”
“这么说来,劫狱之人就是张峦,”
“属下还没有审问,暂时不敢确定,”
“嗯,去吧,”
赵晨领命而去,过了有小半个时辰,赵晨回到德王府,两名宪兵还拖进来一名彪形大汉,此人身材魁梧,生得虎背熊腰,顶着一颗大光头,看上去彪悍又凶恶,
被带到上官秀近前后,魁梧大汉立而不跪,反而还向上官秀怒目而视,不用上官秀发话,一旁的宪兵已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紧接着,另名宪兵在他的膝弯处狠狠踹了一脚,喝道:“见到殿下,还不下跪,,”
魁梧大汉被迫单膝跪地,他冲着两名宪兵怒吼一声,结果换来两记重拳,他的嘴角被打破,血水滴淌下来,见魁梧大汉终于老实了一点,两名宪兵这才向上官秀插手施礼,
上官秀的目光落在魁梧大汉的脸上,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就是张峦,”
他是瞎蒙的,赵晨说张德只有一个儿子,敢于冒着杀头的危险,前来劫狱之人,恐怕也只有他的独子张峦了,
魁梧大汉耿耿着脖子,大声喝道:“老子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张峦,”
上官秀笑吟吟地说道:“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老子的人,都已作古,张峦,你觉得你配吗,”
“你……”
“我是上官秀,”上官秀弹了弹袖口,淡笑着说道,但说话时,他双目射出来的精光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子,不仅能穿透人的心脏,好像都能穿透人的灵魂,
魁梧大汉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