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看眼起身为南怀说话的萧贲和欧阳飞二人,淡然一笑,说道:“陛下对南大人的怀疑,是源于不了解,南怀,你起来吧,”
“谢殿下,谢殿下对微臣的信任,”南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擦了两把额头的汗珠子,解释道:“殿下,并非微臣好奢,而是,而是西卜城与国内不同,在这里,没人信奉低调,没有财不露白的概念,只要有钱,才会拥有一切,上山的路上,想必殿下也都看到了,如城主府规模的宅子,比比皆是,如果微臣不把城主府造得大气磅礴、豪华辉煌,西卜城的百姓乃至各国来的商人,都会看不起城主府,城府也会毫无威信可言,微臣在西卜城的治政,必会困难重重,”
对于他说的这一点,萧贲和欧阳飞都点头表示赞同,
有钱的商人,恨不得把家里全部的金子都带在身上,金项链、金腰带,金手镯、金戒指,只要能显示出自己的财富,都会竭尽所能的往身上佩戴,
这就是西卜城的风气,或者说是商人间流行的风气,
各国商人,来自于天南地北,五湖四海,谁都不认识谁,在大家互不相识的情况下,如何来断定对方的身价,如何来判断对方有无实力与自己做生意,
身上佩戴的金银珠宝首饰,家里居住的房子、环境,就是一个人展示自己身价地位最直观的方式,也是为了取信于人,便于商场上的合作,
对于西卜城的风气,上官秀早就有所耳闻,他慢悠悠地说道:“西卜城的发展,南大人在西卜城的治政,我都很满意,陛下对南大人的不满,我也会想办法尽量消除,”
“谢殿下,谢殿下,”南怀连连躬身,
上官秀继续说道:“总体来说,陛下还是很喜欢西卜城的,我打算西卜山的山顶,为陛下打造一座行宫,南大人以为如何,”
南怀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他连忙躬身应道:“请殿下放心,微臣必竭尽所能,为陛下、殿下造好行宫,”
“嗯,这件事,就拜托南大人了,”
“哎呀,殿下折煞微臣,”
“南大人能否在陛下面前讨喜,也就看南大人这次的表现了,”
南怀身子一震,现在他都有些不确定了,这座位于西卜城的行宫,陛下是打算勤俭还是奢华,
他清了清喉咙,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不知……不知陛下喜欢的行宫,是不是也要勤俭些,”
上官秀扬起眉毛,怪异地看眼南怀,反问道:“如果行宫的规格,尚且不如城主府,南大人你觉得这适合吗,你在城主府还能住得安心吗,”
“是是是,微臣愚钝,请殿下恕罪,微臣,微臣必为陛下和殿下打造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行宫,”
上官秀笑了,气笑的,白了南怀一眼,未在理他,他目光一转,看向欧阳飞,问道:“最近沙赫地区的局势如何,”
欧阳飞说道:“自从巴族统一了沙赫各部之后,巴族对各部族变本加厉的欺压,从各部族搜刮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稍有抵抗,巴族便联合我国驻军,出兵征讨,许多沙赫部族都在巴族的统治下,沦为了奴隶,”
巴族的称王,对于沙赫各部族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而在沙赫设立驻军的贞郡军,在整件事中完全充当着帮凶、打手的角色,如果没有贞郡军的驻军,如果不是依仗着贞郡军的支持,巴族在沙赫的统治地位早就被各部族联手推翻了,
欧阳飞住在西卜城,对于沙赫各部族所遭遇的灾难他是深有体会,也深感同情,
上官秀哼笑一声,说道:“知会各地驻军,巴族想打谁,就帮着它去打谁,能杀敌一千,就不要给我灭敌八百,要倾尽全力,”
“是,”欧阳飞先是答应了一声,接着又说道:“苏巴和其子古誊,皆为穷凶极恶之小人,前段时间,古誊只因突然喜欢上了女子之手,竟然砍了上千女奴的手,供他玩乐,后来他又喜欢上了女人的脚,又砍了上千女奴的脚,由他甄选最漂亮的一双,苏巴昏庸,古誊残暴,此二贼祸乱沙赫……”
“好了,不必再说,”不等欧阳飞把话说完,上官秀打断了他下面的话,说道:“沙赫,是沙赫人的事,我们不需插手,”
可是我们一直在插手,一直在帮着巴族欺凌和屠杀其它的沙赫部族,助纣为虐啊,欧阳飞心中暗道,
上官秀笑呵呵地看着欧阳飞,说道:“做了一百件坏事,但只要做了一件好事,人们便会记得你的好,同样了,做了一百件好事,但只要做了一件坏事,人们也会牢牢记住你的坏,巴族在沙赫的统治越残暴,以后,我们取而代之的时候,就越会获得人们的支持,民心所向,那便是天道,我们对沙赫的吞并,将变得合情合理,是顺承天意之举,”
“是,属下明白了,”欧阳飞躬身应道,以殿下的性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着番邦异族,现在听闻上官秀的这番话,欧阳飞也就想通了,殿下是故意推出来一个残暴的傀儡,激发沙赫各部族的不满,为以后己方的取而代之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