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暗旗人员给贞郡那边飞鸽传书,传书中,他只写了一句话:唐钰叛军、唐誊叛军所用之火器,皆来自贝萨,
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他想说的一切,你以为你躲起来就没事了吗,你以为你不插手风国的内政,你就可以置身于事外了吗,
你错了,叛军所用的武器皆来自贝萨,那么,一旦叛军罢黜了皇帝,由唐钰登基,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海莉,
贝萨国不可能容忍海莉这个隐患存在,而受贝萨国扶持才登顶皇位的唐钰,又怎么可能会不去满足贝萨国要除掉海莉这个小小的愿望呢,所以只要唐钰做了皇帝,海莉以及她麾下的十万大军,离死也就不远了,
风国皇帝要在本国国内弄想死他们这十万人,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上官秀给海莉的传书中,话不多,就阐述了这么一件事实,而这件事实也足以把海莉从贞郡吓回来,这便是十万贝萨骑兵突然在上京出现的前因后果,
如果这十万的骑兵当初是留在上京城内参与守城,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可现在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上交战,骑兵的优势倒是完全发挥出来,
“开火——(贝萨语)”骑兵方阵中传出贝萨将官的喊喝声,紧接着,乱枪齐射,嘭嘭嘭的爆响声仿佛爆豆一般,再看叛军阵营的后侧,顷刻之间,便被打倒了一长排人,
打完一枪后,骑兵不再进行重新装弹,直接背起火铳,抽出汗巾,蒙住马眼,而后把马鞍桥上的骑士长枪提了起来,人们一手持盾,一手持枪,趴伏在马背上向前突进,
然后是第二排的骑兵向前射击,之后,和第一排骑兵一样,持枪趴伏在马背上,接下来是第三排骑兵的齐射,以此类推,
骑兵的队伍还未到近前,就已先把叛军的阵营打得大乱,当叛军手忙脚乱的后队变前队,再把炮口统统向后调转的时候,骑兵战阵业已推进到了他们的近前,
单兵重量达到一吨半的骑兵,借着惯性向前冲撞,那真如同坦克车向前碾压一般,在这种骑兵的推进下,什么重盾、盾阵,都成了无用功,战马撞击盾牌,轰隆隆的巨响声连成一片,战马没怎样,倒是把盾牌撞翻了一地,
持盾的叛兵倒在地上,连重新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战马已从他们的身上无情的践踏过去,撞翻前排的盾阵之后,骑兵长枪也随之齐刷刷地刺进人群中,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哭喊声四起,前排的叛军兵卒,犹如潮水一般向后溃败,
冲锋、突进,就是骑兵的最高信仰,骑兵可不会管你败与不败,就是一个劲的向前推进,二十万的叛军,声势浩大,可是在十万骑兵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双方的战斗并没持续得太久,叛军的后军阵营便被骑兵冲杀得大乱,
唐誊和唐婉芸战场的反应能力也不弱,见敌方骑兵已和己方接触到了一起,果断下令,全军分成两拨,分向南北撤退,
在双方短兵交接的情况下,步兵对阵骑兵的劣势太大,哪怕兵力多出一倍也毫无胜算,若非要硬打下去,充其量就是打个平手,双方都损失惨重,这当然不是唐誊乐见的,
在临撤走之前,唐誊举目望了望对面的唐凌等人,见他们已在己方的射程之内,他对身边的众亲兵振声喝道:“向前射击……”
他话音未落,唐婉芸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向父亲缓缓摇头,唐誊看到女儿凝重的表情后,眼中的杀气消失,轻轻叹口气,对周围正准备集火射击的亲兵们说道:“撤,”
第二次叛乱的情况和第一次叛乱时的情况完全不同,在一次叛乱时,唐凌不得人心,风国刚刚经历国战的惨败,内忧外患,水深火热,举国上下,千疮百孔,风国的百姓们恨不得唐钰能马上取代唐凌,由仁君登基,
可是现在,风国对贝萨战争取胜,得到了偌大的北郡,领土向北扩张了好大一片,在对宁南的第三次战争中,前线又连连告捷,三路大军,高歌猛进,在压着宁南人打,此时的唐凌,已被很多百姓传颂成是圣祖皇帝之后的第一人,
唐凌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他们的手里,否则,就算唐钰成功登基,他们最后也不会落得一个好下场,民众的仇恨,会从唐钰身上统统转嫁到他唐誊的身上,这是唐婉芸拦住唐誊的主因,唐誊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能生擒唐凌,把她交给唐钰处置,但他不能真把唐凌杀了,
由于双方只是刚刚接触,叛军就退了,叛军的退可不是败退,而是主动撤退,贝萨骑兵并没有乘胜追击,其实,就算叛军是败退,贝萨骑兵也不会去追击,
这一仗,海莉是打心眼里不愿意打,更不愿意与叛军多做纠缠,只要能救下唐凌,她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随着叛军的撤离,骑兵方阵推进到唐凌等人的近前,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骑兵的人群分开,海莉带着一干贝萨人将官催马走了出来,到了唐凌近前,海莉以风国的礼仪,插手施礼,说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说话的时候,她也在偷眼打量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