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上官秀扬起眉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笑的,在他笑出声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灵压散发出来,蔡霄感觉自己的面前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推挤着自己连连后退,
跟随蔡霄过来的那几名随从,急忙挡在蔡霄的前方,一个个扣住佩剑的剑柄,同时齐齐散发出灵压,与上官秀的灵压相抗衡,
不过,即便他们几人合力抗衡上官秀的灵压,仍被迎面而来的强大劲道挤压得不断后蹭,人们双脚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发出吱吱刺耳的声响,
“蔡大人不要再争了,就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把全部人都带上,”马车内,传出唐凌的话音,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其中流露出不容人抗拒的坚定,
唐凌的发话,让现场的灵压瞬间消失,也让双方剑拔弩张的杀气锐减,
蔡霄暗叹口气,不过还是冲着马车拱手施礼,说道:“微臣遵旨,”说完话,蔡霄又狠狠瞪了上官秀一眼,把自己的随从都召了回来,
上官秀没有再去理他,侧头喝道:“传令罗将军,打开西门,全体向外突围,”
“是,”附近有禁卫军头领答应一声,把上官秀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就听西宫门那边炮火连天,喊杀声阵阵,上官秀翻身上马,对四周护卫的修罗堂堂军和禁卫军甩头说道:“走,”
在甘林出使叛军议和的情况下,以唐凌、上官秀为首的众人会突然向外突围,这的确出乎叛军的预料,
皇宫西面的叛军毫无防范,被突围冲杀出来的第一军团将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双方于皇宫西侧的大街小巷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血战,
此战,对于第一军团的将士们而言,就是恢复军团荣誉的必死之战,在发起进攻的时候,人们完全无视叛军的火力,发了疯似的往前攻杀,
把火铳里的弹丸打出去后,人们根本不再停下来,向火铳里重新装弹,而是直接挂上铳剑,端着火铳,卯足了力气往前猛冲,
前方的兵卒一排排的被叛军打倒,后面的兵卒眼睛都不眨一下,越过同袍兄弟的尸体,继续往前攻,
第一军团将士,完全是以杀红了眼式的前仆后继向叛军进攻,光是在气势上就已经压倒了叛军,
面对着这般如狼似虎的敌人,哪怕叛军兵卒们的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此时也都慌了手脚,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给火铳装弹的叛军兵卒,双手都直哆嗦,有些兵卒颤抖着手,怎么也无法把纸壳弹装进铳膛,有些兵卒的纸壳弹,顺着手指的缝隙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
“投弹,”双方不足二十米,第一军团当中有将官高喝一声,紧接着,一颗颗的石雷从人群中飞出,落尽对面的叛军人群里,过了片刻,轰隆隆的爆炸声连成一片,
只顷刻之间,被炸死炸伤的叛军便数以千计,
许多叛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挣扎着刚刚从地上站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扭曲狰狞的脸孔,嗜血猩红的眼睛,以及闪烁着寒光的铳剑,
噗噗噗,铳剑透体之声此起彼伏,血淋淋的剑尖在一排的叛军背后探出头来,
人们的惨叫之声,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后排的叛军好不容易装弹完毕,端起火铳,向前射击,他们打到了一排近在咫尺的敌人,可是都来不及把端起的火铳放下去,又有一排的敌人杀到近前,冷冰冰的铳剑透体而过,
再后排的叛军已经顾不上装弹了,人们把安装了铳剑的火铳向前探出,放眼望去,叛军阵营的前端仿佛变成了刺猬,探出来的全是铮亮铮亮的铳剑剑尖,
可第一军团的将士,就好像完全看不见似的,那真是瞪着眼睛径直往上撞,
人们被叛军的铳剑刺成蚂蜂窝,但他们手中的铳剑也同样刺穿了敌人的胸膛,双方两排兵卒,是齐刷刷倒地的,后排的叛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接踵而至的第一军将士又到了,铳剑在人们的身上进进出出,噗噗之声,不绝于耳,一道道的血箭在街头上喷射出来,溅红了街道两旁的墙壁,也染红了地面的方砖,扑倒在血泊中的人们,不是一个接着一个,而是一排接着一排,一群接着一群,
地面上的尸体叠叠罗罗,向前铺垫,鲜血流淌成河,快把整条大街染红,
啾、啾、啾——
第一军团将士,很多人的脖子都系着哨子,人们在向前冲杀时,口中皆含着哨子,边吹哨边进攻,后面的兵卒,完全是受着哨音的指引向前突进,前方的哨音在哪,后方的兵卒就杀往哪里,
一时间,大街小巷,哨音四起,听在叛军的耳朵里,那尖锐的哨音仿佛催命的魔音,仿佛来自地狱的狂啸,要命的是,四周全是哨音,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仿佛在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