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而战,死而无憾,”在场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
“出发,”上官秀不再多言,舍弃马车,与众人骑马,直奔上京,
从御镇到上京这一路上,他们碰上了不少的叛军,三五成群,熙熙攘攘,有说有笑,这些人,不像是去上京打仗拼命的,更像是去上京凑热闹的,
当上官秀一行人进入到上京地区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遥望上京城的方向,火光点点,炮声的轰鸣仿佛闷雷一般,时隐时现,
他们正往前策马奔驰,前方突然传来阵阵的欢呼声,又往前走了一会,只见一队骑兵迎面而来,
这队骑兵皆手持铜锣,边往前跑着,边不断的敲锣,同时大声吆喝道:“破城了,破城了,上京已经被我军攻破了——”
听闻吆喝声,路上的叛军们无不振臂欢呼,一个个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兄弟们都快一点,冲进上京,城里的金银珠宝就都是我们的了,”
“吼——”许多正慢悠悠往前走的叛军,听了这话,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发了疯似的往前狂奔,
上官秀等人看到了这队骑兵,这队骑兵也看到了上官秀等人,那队骑兵纷纷停了下来,为首的一名叛兵用手中的锣锤指着上官秀等人,大声吆喝道:“喂,你们是那支队伍的,”
“大风,中央军,”跑在前面的上官秀片刻都未停顿,战马风驰电掣般从那名叛兵的身侧掠过,只是在他一走一过之间,一道刀光闪过,那名叛兵只觉得脖颈一凉,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断头弹飞到空中,也令周围的众人目瞪口呆,过了片刻,人们纷纷尖叫道:“是鹰犬,是朝廷的鹰犬,”“杀了他,”“快杀了他们——”
有些背着火铳的叛军纷纷把火铳摘下,手忙脚乱的给火铳装弹,还没等他们向上官秀的背影射击,一个个仿佛幽灵般的暗系修灵者出现在他们的周围,灵刀无情的在他们的身上斩过,
上官秀一路策马奔驰,终于来到上京城,
上京城太大了,城中百姓超过百万,在当时,绝对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的巨型城邑,上京分内外两个城区,内城区有坚固的城墙保护,而外城区的城墙则是断断续续的,
进入外城区,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到处都有尸体,到处都有激战过后的残骸,在众多的尸体中,既能看到中央军的兵卒,也能看到叛军的兵卒,但更多的还是百姓们尸体,
上官秀等人没有穿军装,只是普通的布衣布裤,叛军们也分辨不出他们的具体身份,见他们肆无忌惮的在街道上策马奔驰,只当他们是己方的骑兵,上官秀等人几乎是畅通无阻的穿过外城区,来到内城区的城墙前,
远远望去,内城墙的城门已经打开,交战声基本都是从内城区内传出来的,上官秀双脚一磕马镫子,直奔前方的城门而去,
现在看守城门的都是叛军,见到有百余人骑马冲来,叛军们立刻搬出拒马,挡住了城门,同时有人大声喝问道:“来者是什么人,”
“杀,”上官秀侧头喝了一声,
原本与他一同策马狂奔的影旗人员,纷纷在战马上消失,再现身时,人们已出现在城门的近前,其中一名影旗人员连出两刀,砍杀掉两名叛兵,紧接着踢腿一脚,把挡在城门前的拒马踹飞出去多远,
上官秀没有受到任何的拦阻,直接穿过了城门洞,进入内城,
“是敌人,有敌人杀进来了——”看守城门的叛军们纷纷吼叫道,不过他们的叫声很快便戛然而止,扑杀过来的影旗人员,无情地割断了他们的喉咙,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只是人们的叫声还是被附近的叛军听到,城头上,数以百计的叛军从箭垛后面站起身,人们端着火铳,对准进城的上官秀展开了齐射,
坐在马上的上官秀,身形突然掠飞起来,仿佛一只怪鸟,竟然从马背上,直接跃上城墙,
无主的战马身中百弹,轰然倒地,掠上城头的上官秀脚尖还未粘地,陌刀先凌空横扫出去,
嗡,一团风刃飞出,在空中炸开,散成漫天飞舞的风刃,呼啸着刮进人群当中,一道道的血箭在人群中喷射出来,一声声的哀嚎在人群中响成一片,只顷刻之间,有上百名的叛军,浑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血口子,倒在城墙上,鲜血汇集到一起,都流成了小河,
此情此景,把城墙上的叛军都吓了一跳,上官秀单手提着陌刀,身体笔直的站于箭垛上,他的周身上下已然罩起纯白色的灵铠,两缕银发,由灵铠的缝隙中垂落,随风飞扬,
一名胆大的叛兵端着火铳,瞄准上官秀的同时,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上官秀,”
哗——
上官秀这三个字,让在场的叛军一片哗然,上官秀,他不是在宁南的国战战场上吗,他不是正在庆城和宁南人打仗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上京,上官秀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叛军的集体噩梦,当年上官秀屠杀百万叛军,牵连数百万的民众,直至现在,人们还记忆犹新,